悄悄的撇过来一眼,阿芙拉忍住笑意,坐在燃烧起来的篝火边,用细细的干木柴捅着金橘色的火星。
小姑娘很有自知之明的没去揽生火的活。在加载了模拟人生世界冒险和休闲生活,这两个资料片与物品包之后,无师自通的野外生存技能先不去提,光是写作“笨拙”读作“幸运e”的性格特征,就让她心有余悸的远离了事故生区。
……不过总觉得三日月先生在整理睡觉用的干草的时候,有哪里遗憾和不甘心的地方,是错觉吗?
好在今天天色不错,露宿完全不会有什么问题。身周是夏季刚刚好的温度,柔软的风亲吻着脸颊,顶是已经彻底暗下的夜色。天幕里一轮圆月,无论是哪一个时空,都公正的洒下同一抹明辉。
环抱着双膝的少女,安详的仰望着月色。
颜色相近的银瞳倒映出如水的明波,比满月还要清冽。
散着荧光的光翼轻轻翕动,仿佛给这片草坪也点亮了萤火。
――如此恬静。
只是不远不近的看着,都能让心灵安宁下来。
小狐丸抱起了双臂,眺望着女孩的背影,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来。
这笑意不同于之前的温和与宠溺,却褪去了所有饱饮了鲜血和怨愤的戾气,安定浅淡的不像话。
是尚未在黑暗里沉睡年年岁岁之前,属于三条派的、“小狐丸”的微笑。
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道自己身边,先他一步被少女唤醒的、三日月宗近脸上的表情。
……一定无奈又蠢笨的像他一样吧。
想要把性命与信念再一次托付给什么人。
想要再赌一次。
把一切的一切,交托给这个郑重让他们再选一次、不是作为刀剑而是作为“什么人”生存的,天真的少女。
哎呀哎呀。
说着再赌最后一次来着。
……可这种释然感,又是什么呢?
不远处,一直怯生生窝在大妖怪身边的那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终于还是小步跑着蹭了过来。
刚刚从冥道夺回性命的玲,学着阿芙拉,用同样的姿势、抱着膝盖坐在了草坪上。
她盯着天空看了一会儿,小小的脑袋一歪:
“月亮上,有什么呢?”
女孩小声的问。
看起来还有点儿放不开,但嗓音里的亲昵怎么也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