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秦遇抿了抿唇,收拾桌上的东西。
旁边传来其他人的讨论,还有人哀嚎:“学正讲的好深奥,我听的云里雾里的,周兄,待会儿你可要再给我讲讲。”
“我也是一知半解,叫上齐兄,人多总能说出个子丑寅卯。”
“是,是这个理儿。”
秦遇看着他们三五人成群,讨论的热火朝天。再看自己身边跟真空地带似的,忍不住慕了。
他也想跟人交流啊,秦遇左右看了看,现柳瑾和严青在说话,他居然有点小紧张,慢吞吞走了过去。
“秦遇?”
秦遇拱了拱手,硬着头皮道:“学正今日所讲内容,我还有不明,不知可否能向柳兄讨教。”
“讨教不敢当,互相交流就是。”少年生了副好容貌,面容清秀,桃花眼含情脉脉,天然便有一股风流亲和之态。
但秦遇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总觉得柳瑾看到他,神色有些微变化。
三人很快讨论起来,秦遇专注听着,偶尔也表自己的观点。
不知不觉就到了晌午,一群人一起去食堂吃饭。
县学有午休,秦遇一般会利用这个时间段,把琐事做了。
严青回来时,正好碰到秦遇晾衣服,他看着秦遇的小身板,难得开口:“如今已经入秋,天气凉爽,轻易不出汗,你多带几套换洗衣物,休沐时将脏衣物一并带回家中清洗,岂不是更好。”
秦遇把最后一条裤子的水拧干,晾在绳子上才笑道:“也就半刻钟的事儿,就当午后锻炼了。”
严青闻言不再多说,径直回了屋。
秦遇讪讪,怎么了这是?
他跟着进屋,没有忙着休息,而是拿起了周易翻看。
谭秀才似乎不善于此,在教导他们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几句话带过,讲一下基本意思。
秦遇回忆着上午学正的讲解,还有同窗之间的讨论,配合记,深入学习。
县学安静,耳边只闻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屋里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秦遇这才感觉有些乏了,把书本合上,脱了鞋袜褪去外衫,躺在床上休息。
下午他们接着学习,讲解算学。
这大概是秦遇唯一能找到自信的学科了。不过上到学正教谕,下到学子,都不怎么重视。当然了,跟算学太难,也有一定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