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忍不住在他脑袋上揉了一下,才笑呵呵走向了厨房。
秦遇把功课做完,然后拿出书本和记,温习今天所学,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他捶了捶肩,起来走动一会儿,提一提训练用的重物,热身后靠墙倒立几分钟。
他的脑子重清明起来,秦遇握着毛开始练字。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大颗大颗砸在桌子上。
张氏几次想上前,想给他擦擦汗,让儿子停下歇歇,可看儿子那么认真,又不舍轻易打断他。
夏天黑得晚,直到天色昏暗,秦遇才停,他甩了甩酸疼的手腕,打水洗手,顺便把碗筷清洗了。
他们在院子里吃晚饭,桌子中间燃烧着一截短短的蜡烛。
秦遇扒拉了一口饭,忽然笑出声。
张氏也跟着笑:“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好像烛光晚餐。”
张氏不解:“烛光晚餐?”
看一看桌子上燃烧的蜡烛,他们正吃着晚饭,是挺贴切的。
饭后,张氏收拾碗筷,秦遇就在院子里消食。这个时候他脑子放空,什么都没想。
“遇儿,过来擦洗。”张氏把热水端出来,就吹灭了蜡烛,进了屋子。
院子里只有秦遇一个人,他麻利的脱下衣衫,快擦掉身上的汗渍。等他能挣钱了,一定要买一座宽敞的院子!
“娘,我擦好了。”
张氏这才从屋里出来,然后打水去了作坊。
夜里秦遇在院子里走动背书,张氏就拿着扇子扇风看他,渐渐入睡,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次日,秦怀铭来找秦遇,跟他吐槽刘文杬。
“那小子一来乙班,就想压我一头,什么都要跟我比,踩我一脚。”
秦遇也没什么好办法,安慰道:“你不搭理他就是了。”
“我知道,我就是觉得烦。”他气狠了,这会儿都顾不得背后论人不是君子所为。
秦遇岔开话题:“你去了乙班,学得可还好?”
秦怀铭揉了揉鼻子:“还行吧,我现在学的是简单的。”
“你呢,你怎么样?”
秦遇笑道:“我也还行。”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就到了私塾,分别入了各自的班。
班里已经有人,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在背书。
秦遇以前觉得这个姿势有些好笑,但是试了试,现对颈椎挺好,于是背书背累了,也这么晃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