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用手掌掩着嘴唇窃窃私语(大声):“这都什么年代了啊?还这中说话方式。老古董了吧。”
家入硝子头也不抬、打量自己修剪圆润的指甲:“时代剧看多了吧。”
讲台上夜蛾正道大声清了清嗓子,不重不轻批评一句:“太怠慢了!”
太宰为这些人可爱的反应微微一笑,张口刚要说话——
“住口!”
来人戒备极了,将托盘上黑布一拽!
“你没有说话的资格!”
————托盘上,赫然放着一副口枷。
空气,凝固了。
未等面色骤然一冷的五条悟有所举动,太宰先低低笑了。
那个笑声轻极了,并不比一片羽毛更有重量,却让为之人明显瑟缩了一下、又硬撑着梗住脖子。
“哦呀。了不起。”
太宰温和的夸赞道。
“有多少年了呢?未曾有人胆敢这样侮辱我。咒术界能有这份胆量,实在令我敬佩。”男人轻柔地说,“上一个有胆子对我流露不敬的勇士,在我的手下切掉他妻子的第四根手指的时候,就哭着自尽了。真是叫我失落不已。”
太宰轻声鼓励道。
“希望你们能坚持的更久一点呢。”
片刻之前,面色虽冷淡、但又纵容着年轻人们打闹的那个人,宛如泡沫一般、消散的全无踪影。
站在这里的,无疑是港口黑手党的领。
仅仅其存在本身,就意味着暴力与腥风血雨的中心。
被那不含丝毫情感的鸢瞳注视着,来人禁不住本能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背后冷汗涔涔流下,打湿了黑袍。
(恶魔)
(真的是人类吗)
(“没有任何事情能瞒过他的双眼”)
(“完全无法琢磨其思路”)
(“绝对不可以听他说话”)
(——上层是这样吩咐的)
(但是、)
(但是——)
他在心底拼命鞭策自己,才努力用看不出颤抖的手抓住口枷——
“喂。”
五条悟冷声喊道。
“高层会议,为什么不通知我?”
这几年插足咒术界的权势,当年的男孩逐渐能把老师教导的知识活学活用。
五条悟以压抑着感情的声音,示威般质问。
“怎么。高层是想把‘御三家’改成‘御二家’吗。”
——被这样诘问了,来人竟感到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直面那个男人)
(哪怕是‘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