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在心底思索。
(怪不得悟去年请了一次长假,回到学校就宣称自己已经成了任五条家家主)
(若非如此,恐怕被咒术界高层长年监禁的悟,此时更会被吓成鹌鹑的老头子们严加管控吧)
就是不知道,为何五条悟能够一瞬间判断此次事件同他的老师有关了。
但是不必多想。
因为——
横滨地标大厦,已经到了。
“——老师!!”
背后传来五条悟提高声音的呼唤,夏油杰只觉得眼前一闪、这家伙已经瞬移过去。
下一秒,眼前又是一闪,五条悟冲过来、带着家入硝子一起往那边跑。
“老师、先给你治疗!——喂你这家伙是从哪来的?!给老子滚一边去。”
前半句是夏油杰从未听过的黏糊糊的语气,后半边倒是正常多了,是五条悟日常的嚣张口吻。
这时候夏油杰才刚把咒灵收起来。
他自己也站到横滨地标大厦的天台上,四周是空无一物的风。
头顶上,横滨的天空中,那颗不详的漆黑太阳、贪婪的咒胎,依然膨胀着。
但是没关系。夏油杰倒并不担心那个。
(因为——)
(我们已经是最强了啊!)
他沉着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陌生人。
背对着他们站在那里的,是一个拥有柔软白的成年男人。
身形高挑,穿着叫人眼熟的高专教师制服。
好像是刚改变了蹲姿、正慢慢站起来似的,伸出的右手正缓缓握成拳头。
(?)
(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夏油杰皱着眉,又将目光放在背靠栏杆、曲腿坐着的男人身上。
黑蓬松,左眼、脖颈、手腕上,尽数缠绕着绷带。
遍身漆黑,唯独围巾殷红如血,此刻也被胸口浸染的血渍打湿了。
那张面孔隽秀却苍白,唇角咳出的鲜血看起来都快要干涸。
无论怎样看,都只能用“命垂一线”来形容。
唯独——
男人还在笑着。
微阖的鸢瞳里满是笑意,哪怕在出血量早应导致昏迷的情况下,竟微微一动、敏锐迎上夏油杰的目光。
“?!!”夏油杰惊了一跳。
这时,家入硝子伸出的手、凝固了。
“没有用?!”少女治疗师惊骇地说,“怎么可能!”
白男人低声补充:“咒力……在他身上不起作用。”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