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木田以坚韧的意志、忍耐住身体上的病痛。但是在另一种意义上皱起眉。
(不能说……?)
(难不成,是那个太宰最后试探出来的、所谓……)
他缓了一会儿,拔出衣兜里的自动、翻开一页的手册本。
(不行)
(无效)
(凡是相关的字迹,都完全显现不出来)
国木田又换了一种方式,他试图敲击出摩斯密码,然而在同伴们听来、却只有一片无规律的节奏声。
“……那么、就只能等待乱步先生出差回来了吧。”
国木田慢慢吐出一口气,镇定地说。
武装侦探社的成员们,显然也意识到,有什么暂时无法理解的事情正在生。
不过,出于对同伴的信赖、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惶恐不安。
喝了两口镜花端来的温水,又自己站起了身。国木田为自己突兀的惊扰给大家道了歉,拍了拍自己睡衣上的尘土,准备回房间。
虽然已经绝对睡不着了,剩下的时间也不可浪费。
“那、那个……”敦战战兢兢地问,指着太宰治洞开而空无一人的房门:
“太宰、先生,他…………?”
“啊。那家伙吗。”
国木田说着,推了推眼镜。
浮现在那张面庞上的,并不是对平时生活中、搭档每天入水的暴躁。
那个,是悲悯的、怜惜的、宽容的,——如同圣人一样的微笑。
“让那家伙在水里多泡一会吧。等会我再去河流下游捞他。”
国木田一反常态地表示。
“……怎么说呢。也挺值得同情的、吧。”
国木田独步急匆匆地回房了。
而中岛敦,出于过度震惊、差点在原地变成一座石膏像。
少年瞪大眼睛。
(国木田先生)
(终于被、太宰先生——)
(逼疯了??!?!?)
***
与此同时,港口黑手党大楼,一片灯火通明。
身为领的森鸥外,已经一个电话,将中原中也紧急叫回总部。
他显然也尝试过、并深刻意识到这件事的“不可说”。
此时正一边由爱丽丝给自己检查身体、看是否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一边再一次同中原中也确认:
“那么。中也君,真的什么也不记得吗?”
“没错。”
以肃然的姿态站立着,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笃定道。
“完成任务之后,我直接回家休息了。睡醒之后接到领的电话,便立刻返回了这里。”
中也显然对领的问感到困惑,但依然认认真真回忆着今晚的经历,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