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拯救自己想要拯救的人。
就已经很好了。
啊。只有一点。
那个鬼王、那个就算苟延残喘一千年也都要活下去的鬼王,绝对和他相性不合!!!
——唯一一条情绪波动激烈的思绪,诞生在这个观点上。
武侦宰满是嫌弃的“呸”了一声。
最终,他还是把目光投向了另一个世界、强迫自己成为领的太宰治身上。
(并不是对“太宰治”这样的存在感兴。不是这么浅显的理由。)
他心不在焉地想。
(只是…………)
(迫害中也的时候,终于有点像是个活着的人了。)
(这样一来)
(稍微有些、)
还有。
(那些刀剑。啧。)
武侦宰一脸牙酸地撇开眼睛。过了两秒又转回来。
(不对啊!我才不喜欢吃鱼子呢!更别提寿喜烧了!每一天每一天、别随随便便做完料理就这么摆上来——)
(归根结底,那个家伙根本就不想吃东西啊。)
(精神上的厌食、生理上的病痛。)
(都没有人能看出来,那家伙胃痛的连碗都快端不住了吗?!)
这么想着的太宰治,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心底的吐槽,已经把身为领的“那个人”,代以“那个家伙”的、不客气又有点微妙亲密感的称呼。
他只是觉得不爽。
讽刺般的不爽。
感同身受般的不爽。
(连那个家伙的疼痛绝望都看不出来,还妄图留下他。)
(说什么是为了照料审神者、“爱”着审神者……哈哈。)
太宰治讥诮地弯起嘴唇。
在那个笑容里蕴藏着,曾经叫敌人万分恐惧的、深渊般黑暗的那一面。
(不自量力)
这个词语不经意间从脑海里闪现了。
但是,他并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短短三天,武侦宰带着股奇妙的欣慰感,看中也被逗得接二连三差点砸了联络器。
不过呢,无论如何,原定计划的审神者召集会议、还是展开了。
在其他弹幕凭感觉瞎猜,或者干脆放弃自己脑子的时候,领太宰的布局在他眼前清晰展开。
(那些身陷棋局的审神者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对别人说出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一点一滴,聚拢起来,会诞生出一场多么华丽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