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曜隐隐有要呲牙的迹象。
蒋锐直接把受伤的右手从固定器里抽出来,长长的双臂壮观地展开了。
此时的场景就是,身高腿长的大蒋锐在两个小菜鸡面前张开手。大概想象一下职业篮球队员在你面前伸开自己比常人宽得多的臂展,就是那种亲眼所见的震撼程度。
目瞪口呆的可达一下子跌坐在地了。
元婴强者,恐怖如斯。
面对比他多得多得多的对小草莓老师的爱,只有小曜还在倔强地佯装嘴硬:“……哼。”
等到温明送完又一个小朋友回来清点人头时,这位倔强的小朋友这才在他面前变成了一个流泪猫猫头。
这种比赛他居然输了。不可原谅。
他拼命眨着眼睛不肯让眼泪掉落下来的倔强模样让温明心疼又好笑。
把眼眶微红的小曜送到他妈妈那时温明又跟人家努力解释了一番缘由。虽然这走向他解释起来都底气不足。
时间差不多到一个点之后,剩下的小朋友们都一个个地被接走了。教室里只剩下正在奋疾书补写今天没完成的晨午检表和消毒记录的温明,和一个百无聊赖的蒋锐。
有些人就算都戴上口笼了还不能老实,他一直在伏案工作的温明身边转。
这个转的范围是,口笼的金属栅栏直接戳在了温明一边的脸颊肉上。金属质感冰凉,把他的脸也轻轻勒出一道道的凹痕。
蒋锐没停止他的靠近。
他眼神专注地盯着温明的脸看,无论如何都看不够了。
“蒋锐。”
温明就剩最后几行字了,他一边奋疾书,一边口齿不清地跟他说话:
“你今天打的人是谁?”
蒋锐轻蔑地说:“一个垃圾。”
温明拿手肘把这个体积又大又碍事的家伙顶开一段距离,才说:“不会是我今天跟你说的那个人吧?”
他依然低着头写字。
只是语气和停顿都暴露了他此时的不镇定。要是真的的话,温明并不赞同蒋锐这种处理方式。
或者说,他无法理解。多大点事啊,难道他未来一生中什么问题都要用暴力解决吗?并且事情最后的处理方式温明也不是很敢苟同。
这难道不是恃强凌弱?这样一来蒋锐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又有什么立场去打人?
蒋锐的声音离得他的脸很近,每吐一个字都仿佛下一秒就要触碰上他了,但又因为口笼的桎梏而始终只隔着一段距离。
他只说:“他该打。”
“以及,你为什么又靠我这么近。”温明皱眉:“我以为我之前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蒋锐看起来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他振振有词地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