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乔焉趴在章之聆腿上，孩子似的哭了起来。
这一哭，倒是痛快了，也通畅了。
章之聆耐心等待，等她哭声渐渐小了，又说：“你知道那天我问清予，他打算后面怎么办，他是怎么说的吗？”
当时，章之聆表示愿意支持6清予，替他在章家出面。
至于乔焉，只是个无依无靠可怜姑娘而已，她让6清予帮忙把画赎回来，然后就不要再继续什么合约了，以后就让乔焉留在她身边，她照顾。
6清予沉默，半天没给出答复。
章之聆问他那想怎么样？
6清予说不知道，只知道：“我不想和她解约。”
乔焉傻了，难道6清予那时候就……不可能吧！
“雪竹，有些人啊，反应比较迟钝。”章之聆说，“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讲，叫什么？感情白痴。清予的成长环境太特殊了。他性格比较冷，喜欢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很陌生。他得反应反应才懂。”
乔焉红着眼，无法形容心里的滋味，有开心，但更多的还是难过。
令她窒息的难过。
“你愿不愿意给他一次机会呢？”章之聆问。
乔焉这次瞒不住了，微微一笑，说：“我是不配。”
第46章家“算不了。”
乔焉的卑微着实戳到章之聆的心。
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是拍着她的背，希望她不要自苦。
乔焉倒也没什么，事实而已。
说出来，她心里反倒也是种释然，最起码，此刻有奶奶陪着她，关爱着她。
“六少爷，您回来了。”
茶室外，佣人的一声通报打破室内安静。
乔焉赶紧擦掉眼泪，章之聆尊重她，也拿出无事的样子，神色自然。
“奶奶。”
6清予进来，目光轻轻掠过乔焉。
章之聆颔：“回来了。时间正好，我们去吃饭。”
佣人过来搀扶章之聆，乔焉跟在后面。
和6清予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没有停留，但6清予却用力握了握拳。
三人有段时间没同桌吃饭，气氛不比从前。
乔焉还是尽可能活跃起来，但生活又不是拍戏，她也做不到完全和过去一样。
章之聆说：“听说，小晴查出来怀孕了。”
乔焉惊喜，想说改天过去看望看望，可话到嘴边，她意识到她没有身份去看望，便又把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