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无言一阵，6清予打破平衡。
“闻的事，想必你知道了。”他说。
乔焉点头：“嗯。”
“假的。”言简意赅。
乔焉还是点头。
她这样淡淡的态度让6清予有种说不上的滋味，他蹙了蹙眉，又说：“散播谣言的人正在调查。一旦有了结果，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解释。”
6清予最不擅长解释。
他的生活里充斥的是工作，工作不需要解决，要的是结果。
而如果是生活，他所处的成长环境告诉他：事实面前不需要解释。
因为相信就是相信，不相信就是不相信。
6清予看着乔焉，乔焉半低着头看放在腿上的手，安静片刻，她说：“其实给不给我解释都没所谓的，6先生有6先生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6清予的眉头再次蹙起：“那你想谈什么？”
乔焉盯着双手的视线模糊一瞬，她定了定，抬起头，神情严肃认真：“我要解约。”
6清予一愣。
房间内，飘荡着楼下花园散来的幽微花香。
屋顶上复古奢华的水晶灯，灯光白烈，照的室内一片晃晃，什么都别想藏匿。
6清予默了半晌开口，声音低沉：“理由。”
乔焉说：“我的任务是帮助6先生拉近和章奶奶之间的祖孙距离。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6先生和章奶奶已经达到和睦的祖孙关系，虽然合约期未满，但我的任务已经算完成，没必要再继续。”
听着这话，6清予漆黑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他说：“你也说合约期未满。”
“合约期时间太长，完成任务不需要这么久。”乔焉解释。
“既然你觉得合约长，我要求延长合约期，奖金在原有基础上翻倍。”
乔焉怔了下。
6清予上身前屈，双肘撑在双腿上，姿势像是准备埋伏而动的豹子。
“你开个价。”
“不是这个意思。”乔焉摇头，“我……”
“那是什么意思？”
乔焉放在身体一侧的手不觉抓着沙。
她的意思，是她不能再演下去了，也不能再骗下去了。
如果她像一开始那样，对他从没抱有任何幻想，那些钱足以支撑她完成合约。
但当她心里有了旁的东西，钱就填不满了。
没出顾念杉这事之前，她还可以藏着不切实际的希望，总盼着万一呢。
但顾念杉的事让她明白即便没有顾念杉，也会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