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大概是要失去这么好的工作而不舍吧。
6清予沉默地看着乔焉，看了一会儿，他探身敲了下茶几，说：“不合规。”
“怎么会呢？”乔焉反驳，“我就是按照合约规定才该走的啊。”
“哪条？”
“加的那条。”她说，“就是如果我们其中一方有了亲密关系，那就……”
“谁有亲密关系？”
“啊？”
乔焉叫他这两个反问问的懵掉。
她赶紧从头捋，捋不清楚就掰起手指捋，惦着弄清楚了一口气说明白。
正捋到第二点，6清予打断：“是你和那个男老师？”
“什么男老师？”她更乱了。
“送票的那个。”
“我送票？我……等等！”
乔焉找回智力，板正话题核心：“6先生，明明是你的问题，你怎么全推我身上了？”
听这意思，就是听见了。
6清予找到问题症结所在，心下松了口气，可同时，又起了些烦躁。
他抱臂，抬头说：“你既然听见，我有答应吗？”
乔焉眨眨眼：“可是……”
“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恋人关系。”他又打断她，“要是我忽然又和别人建立关系，外界会怎么看我？”
这怎么了？
小说里那种富家公子为了权势金钱抛弃真爱，转而娶门当户对小姐，十几年后又遇上真爱偷偷生下的女儿，也就是女主，展开一段旷日持久的豪门虐恋的狗血故事……她以前一天看一本，还得哭肿眼。
6清予看她眼睛溜溜转，一时猜不到她想的是什么，又往前面探了探身子。
“怎么不说话？”
乔焉回神，止住了自己奔流而去的后续构思。
其实她想的这些也没用，更不对，人家富家公子抛弃的是真爱，可她是假爱，没有可比性。
“6先生，我认为我们的关系比较特殊。”她说，“要是能按照合约那样完成，肯定是好的。可如果出了变数，事情就会复杂。那还不如找个借口及时‘分手’。”
说着，她搓搓手：“买卖不成仁义在，我肯定也不会狮子大开口，6先生稍微补偿我一点点违约金就行。”
6清予听这话的前半截皱起眉头，听到这里，又给气笑了。
“我怎么违约？”
“怎么？你是那个变数啊。”乔焉理直气壮，“不是你，合约就会继续呀。”
6清予张张口，却没说话，隔了会儿才说：“你中途单方面解除合约，按照规定，你获得的所有收益应该全部归还给我。”
收益、全部、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