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程也在仔细观察着沈星晚。
如果是平时的沈星晚,肯定会察觉到他的打量,可是一顿饭下来,她依旧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并没有现他的打量。
哪怕她是笑着的,可依旧能感觉到她并不是真的开心。
这是为什么?
夜幕降临,徐嘉越送沈星晚回学校。
等到了学校门口,沈星晚弯了弯嘴角:“我今天和你出去玩得很开心。”
徐嘉越看出来了。
她确确实实有心事,而且还是不愿意和他说的那种。
徐嘉越没有逼迫她,顺着她的话,点点头,说道:“下次我们再出去……这个给你。”他给沈星晚塞了一个袋子。
沈星晚微微一愣,问:“这是什么?”
徐嘉越:“给你的年礼物。”
沈星晚拆开来,有些意外,说道:“啊,这……太太贵重了。”
徐嘉越说道:“不贵重,这样我们也方便联系,你遇到不懂的题目可以直接在我,电话卡也给你办好了。你就当成学习工具好了,你考得好,我也能受益。”
沈星晚的手僵了下,半天才动了动唇,说道:“好。”
徐嘉越又说:“我在手机里存了我的联系方式,你可以随时联系我。”
沈星晚:“好,我知道了。”
徐嘉越叹了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晚晚,晚安。”
沈星晚小声地说道:“晚安。”
临近过年,徐嘉越来学校的次数变少了,但每天都有和沈星晚联系。
徐嘉越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沈星晚到底哪儿不对劲,只觉女人果真是一本看不懂的书。但看不懂归看不懂,他还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看懂。
不过接下来,沈星晚仿佛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不再躲避他的模样,也不像有心事的样子。
徐嘉越的舍友告诉他:“女孩子一个月里总有那么几天情绪低落,心事重重,仿佛天塌了下来一样……”
徐嘉越听懂了,问:“你是指女孩的生理期?”
“对!女孩子嘛,一到生理期,脾气就会很奇怪的,你别理就是了!等生理期一结束,她们就会恢复正常。”
徐嘉越仔细回想了下,现沈星晚好像真的是这样。
接下来的几个月,沈星晚也是一直这样反反复复,有时候心事重重,躲闪着他的目光,仿佛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有时候又像是无事生,温温柔柔有说有笑的。
徐嘉越都归结于沈星晚处于姨妈期,情绪反复,于是也没放在心上,只在沈星晚情绪反常的时候,加倍温柔地对待她。
没多久,高三迎来了最后一次模拟考。
模拟考后的一周就是高考。
沈星晚在高三下学期的成绩也在稳定进步,每一次大考小考总能比上次进步一点点,甚至有一次拿了文科的全年级第一,按照去年的高考分数线,进清华是没有问题的。
她宛如一匹黑马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以至于,有时候校长看到她和徐嘉越成双成对地出入,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最后一次模拟考之前,老杨和班里的学生说:“这一次考试我们综合了这几年高考的难度出的题目,你们好好做,做完卷子后别急着交卷,仔细检查,尤其是答题卡,记得对一遍。同学们加油呀,等考完你们解放了,即将迎接你们阶段的人生。”
下课后,老杨找沈星晚谈话。
“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按照你最近几次的成绩,只要稳定挥,清华是没问题。这一次模拟考,我和其他老师都很期待你的成绩。”
沈星晚点点头:“老师,我会努力考的。”
除了老师之外,沈家全家也十分期待沈星晚最后一次模拟考的答卷。
林爱梅嘱咐道:“你好好考,别太有压力了啊,只要正常挥就行。”
沈星晚还是点点头。
经过高三下半学期的大大小小的考试,沈建国对女儿的成绩是满意得不行,同时也是十万个放心,一路考过来,女儿成绩是稳得不能再稳。
最后一次模拟考,沈建国也觉得是走个过场,等考完出成绩了,稍微放松一周便踏上考场,很快的,他们沈家一家就能回到原来的时空了。
然而,模拟考成绩出来后,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沈星晚挥失常了,从全班第一名掉出了十名开外,全年级的排名就更不用说了。
老师们都非常不解。
虽然他们明面上是说综合了前几次高考的难度,实际上题目的难度都是偏向简单的。高三一整年下来,大大小小的考试不计其数,最后一次模拟考出得简单,能增强考生们的自信心,但实在没想到,在题目难得哭倒一片学生的大考里依旧岿然不动的沈星晚居然会挥失常。
老师们拿了沈星晚的试卷仔细检查错题。
她错的题目大多是仔细审题里能避免的。
高考在即,老师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就怕学生有心理负担。这么明显的错题,想必不用他们讲,以沈星晚的悟性也能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于是,所有老师都闭口不谈,讲解题目的时候,都温和地表示:“高考认真审题就行了,还有一周的时间,来得及。”
沈建国和林爱梅虽然作为高三考生,但更多的是父母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