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下,舍友三人惊魂不定地探头看她。
舒昀深吸一口气:“你。。。。。。你们都起床啦?”
应臻:“是啊,看你还在睡就没有拉窗帘。你怎么了?”
舒昀极其勉强地挤出“没事”两个字,纤瘦的身体仍旧挤在床角,一动不动。
窗帘被拉开,明媚阳光照亮宿舍的角角落落。
向悦爬到舒昀的床梯上,抱着栏杆好奇地问她:
“你昨晚和鄢南学长生了什么吗?”
舒昀瞳孔震了震,佯装自若:
“没有呀,为什么这么问?”
向悦:“你忘了吗?昨天晚上你们俩从外面回来之后,鄢南学长一直坐在你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甚至不让别的学长和你说话呢。”
舒昀当然记得,但是她不想深究太多,随便回应道:
“我好像忘了。”
她用手抓了抓蓬乱的长,爬到床尾下床。
喝一杯温水缓缓神,舒昀艰难地分析出了自己的境况。
一,初吻没了。
二,喝醉之后会胡言乱语的秘密暴露给了第二个人。
她分不清哪一条更严重,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和“那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有一瞬间,舒昀萌生出将他拉黑删好友,从此断绝来往相忘于江湖的念头。
可惜成年人的世界不存在简单的分与和,她和姓鄢的注定还会再见,除了硬着头皮面对别无他法。
透亮的晨光中,舒昀兀自坐在座位上呆,有意识地放空大脑。
呆了没一会儿,手机忽然响了。
舒昀瞄了眼来电显示,烦躁在脸上一闪而过。
“爸,早。”
舒鹏:“现在才起吗?爸爸九点多下飞机,去酒店的路上给你打了两通电话,一直关机。”
“是的呢,昨晚没睡好,早上起不来。”
舒鹏叫她中午十二点来市中心一起吃午饭。
他租了辆车,问舒昀需不需要去学校接她,舒昀说不用。
此时已经将近十点半,舒昀吃了点面包,简单拾掇一番差不多就出门了。
临走前,她照了照镜子,觉自己眼睛还是有点肿,美貌打折扣,忍不住又给某位鄢姓男子的黑账上记上一。
午饭地点在市中心以南,一家庭院式私房菜馆。
舒昀到的时候,他们一家四口早已经落座,菜都点好了。
她今天穿一件纯白的雪貂绒皮夹克,下身是黑色铅裤配黑色马丁靴,长在脑后扎一束马尾,没有多余缀饰,造型清爽又利落,令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