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好。”
舒昀笑着和他问好,仿佛两人是在大马路边惊喜偶遇,
“刚才的比赛太精彩了,学长篮球打得好厉害。”
“嗯。”
极淡然的一个字,听不出情绪。
舒昀对他的冷漠浑不在意,依旧笑容和煦地同他道别:
“我先走啦,学长再见。”
这回,不等鄢南回应,小姑娘已然步伐轻盈地掠过他。
“那边没有路。”
身后传来男生清冽低沉的声音,好意提醒和促狭玩味之间只有一线天。
舒昀小碎步撤回来,紧了紧书包带,一绺乌黑长从耳后跌落脸庞。
女孩鼻尖挺翘,再次路过他的时候,那白皙的小尖角分明皱巴了一下。
真不想感谢他好心指路。
可是人设不能崩,舒昀最终还是谢了。
女孩的背影轻灵袅娜,没有一丝窘迫的痕迹。
鄢南跟在她身后,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一前一后走出埋藏姐妹阋墙秘密的小径。
舍友们等候在校道对面,舒昀牵住应臻的手,另一边手忽然被向悦激动抱住。
“昀啊,你怎么和鄢南学长一起出来了?”
“一起”这个词十分微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八卦闺蜜眼中出八卦。
舒昀回头,落后她十余米的高挑男人正好转进篮球馆侧门。
球衣凸显少年气,然而鄢南周身的清贵和仪态的利落又刻画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成熟磁场。
头脑简单的范诗诗用两个字总结:“妖魔。”
其实“神祇”可能更符合鄢南高贵的形象,然而女孩们不喜欢太冰冷的词,最好能带上一点儿坏。在她们的幻想里,天堂和地狱共用一道门,神祇不是完美的,他们总有一天会被爱情拉下神坛。
–
周末,九月中的光景,秋老虎杀了个回马枪,午后的气温有如酷暑。
舒昀和应臻是班委,下午三点半开完小会,沿林荫道回程,斑驳日光如剪影洒落肩上。
应臻怕热,走到半路就汗如雨下。
擦湿第二张纸巾,应臻忽然问:
“舒昀,你喜欢游泳吗?”
“喜欢呀,游泳能促进血液循环,对皮肤也好。”
“那我们等会一起去游泳吧。”
应臻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