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任对方捧着脸,没了平时的傲气,倔强地、郑重地,低声补充:“也是男朋友。”
“啊,真乖。”
许愿一乐,觉得这顿酒喝得值,起身捞他起来,“别蹲着了,喝多不能吹风,回家洗热水澡吧。”
靠近一点,他故意朝原曜耳旁吹气,“我陪你洗。”
原曜的那只耳朵以肉眼可见的度红了起来。
弟弟就是弟弟!
逗一下就不要不要的了。
“等等。”原曜靠在他肩膀边,腿一软,站不好。
“怎么了?要不然我背你?”
“你背不动,”原曜酒醒了一点儿,嘴就开始欠,“我,我腿麻。”
许愿:“……”
站了一两分钟缓缓,原曜能独立行走了,许愿扶他也扶得舒坦,两个人靠在路边,如胶似漆地,招手打了个空出租车。
高三毕业夜,喝醉的两个男生,缠在一块儿并不会引起太多人注目。
可是白条看见了,他刚才出来接家里夺命连环催,话没说几句,望见菜馆侧门出去花坛边熟悉的身影。
原曜趴在许愿腿上,两个人状态亲昵。
有点儿怪。
“喂,妈,啊我等下回来,”白条眼睛没离开那两个远走的背影,嘴里应付着大人,“我喝挺多了,如果实在回不来我就睡酒店去。行行行,到酒店给你定位,你放心吧。”
把手机揣回兜里,白条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马路边,有点儿恍惚。
他拍了拍自己脸蛋,啪啪啪的,很使劲。
他在想,到底谁喝醉了?我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原:我耳朵红是因为……喝了酒。(小声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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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白云朵等人长大了,梦变成了天上的云。
前几天才下过阵雨,街道那片无人处理的杂草疯长。
凌晨的家属区街道没有人,只有路灯孤零零地立在道路两旁。
路灯只有几盏,间隔几米远,光线在照不到的地方昏沉,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那里。
才下了出租车,原曜借着酒劲,搂许愿的腰,一口吻上他脖颈,又用力,炙热的酒气与呼吸一同汹涌上脸颊。
原曜身上很烫,像着高烧。
他第二次在许愿面前表现得如此失态,狼狈、无助,孤立无援。
第一次是在那个突然下暴雨的夜晚。
他站在许家大门口,手里拎着才买回来的零食,浑身被雨淋得湿透。
许愿站不稳,两个人左脚踩右脚,双双跌进草丛里,运动鞋鞋底踩上一层松软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