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曜被他这副小野兽出笼的表情逗笑了,“行,家属院天台见。”
“你就是没种!”
许愿气了,“我爸我妈都在家,我才不敢在家里揍你。等会儿三打一,我干不过的。”
“那你来我房间里打?”
???
什么,房间?
许愿回想了一下原曜那屋,不大,除了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就是一张一米八的大床,日常生活都没什么下脚的地方,更别说一对一pk了。打什么打,等下如果扭打到床上去……
许愿脸色铁青,感觉蒸汽从耳朵里冒出来,自己现在就是一列呜呜呜的火车。
他怒道:“你几个意思?!”
教室里人越来越少了,过道也不再拥挤,原曜没跟着人潮往外涌,反而停在许愿的桌前,摊开掌心,岔开话题:“你的。”
许愿戳着他喉结:“什么?”
原曜没回答,伸出手指来,从被许愿压在试卷下却露了个边角的照片袋里夹出一张证件照。
那是许愿的。
照片上的许愿被打光板照得皮肤更白,笑眼乌浓,清炯炯的,双眼皮的深痕快飞入鬓角,唇角上扬着,让人很容易有眼缘。当时于岚贞还说这张照片有点儿像市三好,许愿翻白眼,说妈你做做梦得了啊!
原曜盯着看了一会儿,手指并着一弯,合上掌心,把照片握在里面。
他今天换了单肩斜跨包,书本厚重地搭在后腰上,倒不像学生,又回归了初见时的你瞅啥瞅你咋滴的气质。
原曜随意地将肩带搭上肩膀,对许愿一抬下巴,“交换。”
许愿:“……”
他是神仙吗。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因为出校门的度慢了那么几分钟,许愿被簇拥在校门口的家长挤着,着急,又跑不动步子,错过了原曜上的那一趟公交车。
他垂头丧气地等了一会儿,9路公交车姗姗来迟,车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回家的路上,要转一道公交车。
许愿在等第二趟公交车时看见旁边商圈搭了一个台子、一个大荧幕,许多穿着校服的学生在那儿拥挤着看,有人又吼又叫的,现场气氛高涨。许愿没忍住,也跑过去看,现是手游比赛,在那儿一看就看了半个多小时。
贪玩的毛病到高三都改不过来!
许愿你个小废物。
骂完自己的许愿继续心安理得地看比赛。
看完比赛,许愿又没忍住在公交站台旁边买了套煎饼,加火腿肠的那种,还没吃到下公交车就已经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