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已经在电影圈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这一行要混出头有多难。”
“丢进茫茫人海里,你的这种成功是极小概率的事件,是落在置信区间以外的点,是统计学上没有意义的数据。”周立群语气激烈了几分,“我作为你的父亲,不能看你去冒这个险。”
周立群一口气说了大长串的话,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缓了片刻,“你成功了,我很高兴。”
“但是当年,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尤其是,考虑到你一向任性妄为。”
“我任性妄为?”周达非都要气笑了,“我从小到大,不就是翻墙爬树打点小架,我,”
“你干过什么不是最重要的。”周立群很冷静,“重要的是你什么都敢干!”
“。。。。。。。。。”
“比如,”周立群顿了顿,“你跟那个叫裴延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关你什么事。”周达非说。
“是不关我事。”周立群冷笑一声,“但你自己呢?”
“我自己什么?”周达非莫名其妙。
“我跟裴延见过一面,有几句交谈。”周立群说,“能看出来,他对你是比较上心的。”
“可我记得你从前都是喜欢女孩子的,怎么突然改了?”
“。。。。。。。。。”
周达非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周立群走到周达非面前,“你为了你的梦想,付出这么多,真的值得吗?!”
“。。。。。。。。。。。。。。。。。。”
周达非怔了半晌,忽然笑了。
“搞了半天,你还是觉得,我是靠出卖自己、靠裴延,才成功的?”周达非痞里痞气地咬了下嘴唇,“周立群,你错了。”
“我是靠自己走到今天的。”
周立群神色一愣,显然并不怎么相信。
“至于裴延。。。”周达非想了想,“他已经快被我拍死在沙滩上了,以后谁靠谁还说不定呢。”
“。。。。。。。。。。。。”
宣传片要修改的地方不多,周达非呆在北京,改完后确认没问题,才返回上海。
裴延这次一个人开车来机场接周达非。傍晚上高架堵车,一条路望到头也没有要动的迹象。
封闭的车内只有两个人,紫粉色的彩霞透过挡风玻璃笼罩了一切。
周达非斜靠在车窗上,不知在向外看些什么。
裴延看了看周达非,不自觉咽了咽。
“你那个电影,剪完了没?”裴延问。
“嗯?”周达非回过头,“《燃眉》吗?早就剪完了。”
“哦。。。”裴延若有所思道,“哪天你有空,我们一起看看导演剪辑版吧。”
“行啊。”周达非不明所以,“我这几天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