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你爸不可能不知道你在这儿吧。”赵无眠不太理解。
“我知道。”周达非说,“我只是单纯担心,我一开口,周立群就又昏过去了。”
“所以等他脱离危险,我再去找他。”
赵无眠是周达非的朋友中唯一完整知道他父母情况的人。他不好多说,见周达非眉宇疲惫,便岔开话题,“对了,那天我给你打电话,”
“什么?”周达非假装没听见。
“。。。。。。。。。”
“你别给我装。”赵无眠指指周达非,“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不是你接的,”
“你说什么?”周达非继续假装没听见。
“。。。。。。。。。”
赵无眠忍无可忍,“周达非你,”
“江一则来了。”周达非打断赵无眠,指指他身后。
“你少骗我!江一则今天要开会!”赵无眠根本不上当,“网上那张照片我都看见了,你信口雌黄也没用。”
周达非见黔驴技穷,便也不再否认。他有些无奈,“行,我承认。”
赵无眠嘟了下嘴,“哼,我就知道。”
“不过那张照片就别提了。”周达非说。
“怎么了?”
周达非:“周立群就是被那张照片刺激到心脏病突的。”
“。。。。。。。。。”
周立群恢复得还算快,没几天便脱离了危险。
这天早上,周达非和往常一样,跟迟宛一起去医院。
“我今天要去找周立群谈谈。”周达非说。
迟宛也不意外,“你要回去工作了?”
“嗯。”
“这边不缺人,”迟宛拍了拍周达非的肩,“放心去。”
周达非进病房的时候,周立群刚吃完早餐。
他看见周达非,神色微动。
周达非在门口站了会儿,径直进屋在周立群床前坐下。
面前这个人是他的父亲,是他从小到大的梦魇,是他拼命逃离的缘由。
如今,他老了。
护工见周达非来了,便退了出去。
“你有事?”周立群大病未愈,说话中气不似以前足,却还是很威严。
“嗯。我来跟你谈谈。”周达非很自然道,“周立群,从前我脾气不好,现在我经了些事,豁达了不少。”
周立群:“。。。。。。。。。”
“你应该也知道,想学一样东西,什么时候都不晚。”周达非说。
周立群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脑回路清奇,眼下却还是莫名其妙。
“所以,我给你个建议。”周达非懂得照顾病人的基本礼仪。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热水瓶,给周立群倒了杯热水,“建议你在繁忙的教学和科研事务之余,抽空学习一下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