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鸡蛋羹吗,”裴延不太服气,“我刚刚看了视频,很容易。”
“我这就去问医院的厨房在哪儿。”裴延说着就要起身。
“哎你别!”周达非从被子里伸出手,拽住裴延的衣角,“等你学会,我可能已经饿死在这里了。”
“。。。。。。。。。”
“手放回去。”裴延看了周达非一眼。
周达非抬了下眉,不松手。
裴延:“我叫人给你送吃的,总行了吧。”
“真的?”周达非将信将疑。
裴延叹了口气,“真的。”
裴延让家里的佣人做了几道清淡的菜。饭菜送来时,周达非已经吊完了水。
可能是因为饿得久,也可能是烧退了,他吃得挺香。
吃完他又在裴延的强制下躺回了被窝,很快就睡着了。
可能是吊水的缘故。
病床前支了个陪夜的小床,只是裴延仍旧坐在周达非的床边,时不时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高烧刚退的时候容易反复,尤其是第一夜很难睡好。
周达非的呼吸渐渐平稳,神态比醒着的时候安宁几分。
裴延看了眼窗外。
不远处华灯尽放,高楼大厦前的显示屏在进行零点前最后的倒数。
市区不许燃放烟花爆竹,裴延只能听见人群欢呼的声音。
而后是一声洪亮悠长的钟响。
“宝贝,”裴延凑在周达非耳边说,“年快乐。”
第二天一早,周达非刚醒便闹着要出院。
他的烧已经退了个彻底,现在浑身轻松。
医生的意思是可以出院,但要注意休养。
裴延拗不过周达非,最后折衷,要求周达非出院后住到自己家里去。
周达非外出拍戏时的行李都还没送回家,直接拎着就能去裴延那儿。
冬天,裴延家院子里的花大多没开,只剩了几株梅。
裴延把周达非的行李箱拎上楼,下来后现周达非还裹着棉袄在院子里转悠。
“赶紧进来,”裴延站到廊下,“你才退烧,不能吹风。”
“站一会儿,怎么就吹风了。”周达非撇撇嘴,裹紧了棉袄,“你们家园丁这几天是不是放假了。”
“是。”裴延见说不通,直接走出来把周达非往屋里拉,“但有别人负责浇花,不劳周达非费心。”
“。。。。。。。。。”周达非被拽得无奈,“哎哎哎,裴延你放手!”
“我自己会走。”
“医生说了,你这几天要注意休息。”进屋后,裴延说,“正好过年放假,你不许工作了。”
“不工作?”周达非正蹲在地上,打算从行李箱里拿出电脑,“那干什么。”
“。。。。。。。。。”
“干什么都行。”裴延说,“就是不能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