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达非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这货怎么还会讲人话?
怪令人惊讶的。
他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两步,梗着脖子嘴硬道,“我不吃。”
“我最讨厌甜食。”
“这样啊。。。”某物种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面露遗憾,“真可惜。”
“。。。。。。。。。”
就在周达非以为自己能够摆脱这盆命中注定的诅咒牌慕斯蛋糕时,某物种道,“那我把蛋糕给你放这儿吧。”
“。。。。。。?”
“不好意思,我工作有点忙。”某物种脸上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歉意,“你自己想吃就吃哦。”
“。。。。。。。。。”
吃你个头。
说完,某物种咻的一声消失了。
逼仄的室内,巧克力慕斯的存在感强得可怕,熏得周达非太阳穴突突突地跳。他四下寻不到出口,整个房间只有一扇小窗。
要不要吃了这操蛋的巧克力慕斯呢?
不行。
一种已然化成本能的执念和偏见告诉周达非,这一口蛋糕下去他可能就没命了。
空气中巧克力的气息越来越浓郁。周达非一咬牙一跺脚:翻窗还能难倒我?
他动作熟练地扒着窗沿一跃而上,结果双脚倏地一空——
醒了。
周达非一身冷汗地坐起来,无力地捂了下头。
今天是个阴天,一大清早窗外便一团阴郁。
周达非看了眼手机,闹钟还没有响。受噩梦侵扰,他今天比往常早醒了一刻左右。
梦境的后遗症让周达非不愿意继续呆在沉闷的屋子里,他洗漱完毕便早早出门了。
街道已经随着日出醒了过来,道路两旁人声不绝于耳,有个别剧组甚至已经开工。
周达非一向是喜欢烟火气的,他有空的时候还会专门蹲在路边观察往来和驻足的各色人等。
可今天他却觉得烦躁。四周凌乱无序的杂音轻而易举地扰乱了他自梦中燃起的焦虑。
希望杨天没有把昨天在片场门口偶遇自己的事告诉裴延。
不然鬼知道裴延还能干出些什么。
到片场后,周达非的心神倒是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