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不讲道理?”裴延一字一句道。
“我可没这么说,”周达非半真不假地挑了下眉,“是你自己这么觉得。”
裴延刚想冲周达非翻个白眼,就听周达非继续道,“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现,你确实不太讲道理。”
“。。。。。。。。。”
“连我跟别人随便说句话都要管。”周达非迅地瞥了裴延一眼,小声道。
“你别忘了,你的自由现在是我的。”裴延点了点桌上的分镜,“不然我凭什么教你。”
周达非沉默片刻,“那你是希望我永远都不要跟别人说话吗。”
这次沉默的变成了裴延。这是个他暂时还没思考出来的死结问题。
“等到了重庆,我还是不能随便跟别人说话吗?”过了会儿,周达非平静问道。
“你今天跟毕佳佳说什么了?”裴延反问道。
周达非自嘲一笑,“真的没什么。”
“我知道你听见她后面说的那句话了。”周达非坦然地望向裴延,“其实我不生气,我也知道她没什么恶意,更多的是一种。。。不解吧。”
“毕竟我这个年纪、有手有脚却整天。。。”周达非的眼皮往上睁了睁。
裴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周达非吞下去的不止未说出口的话,还有强忍着的眼泪。
那光不甚明显地眼眶内滚动挣扎,让人分不清是希望还是泪水。
“我就是随便问一下,”裴延不太自然道,“又不是要把你怎么样。你老老实实的,我会管你跟我们剧组人员的正常交流吗?”
“那我跟沈醉也可以讲话吗?”周达非问。
“。。。。。。。。。”
裴延很会看人。就沈醉看周达非的眼神,要说一清二白是不可能的。
裴延甚至想给燕名扬打电话告状。
“你怎么老想着沈醉啊?”裴延不满道。
“我喜欢他的电影啊,”周达非说,“你不是知道吗。沈醉跟夏儒森搭档的电影我全都看过,都很喜欢。”
“……”
“周达非,我今天怎么你了,”裴延啪的拍了下周达非的脸颊,眼神阴阴的,“你这么可着劲儿地给我添堵。”
“没有啊,”周达非装得无辜,“这不是聊天吗,你心胸这么狭隘的?”
“是。我心胸狭隘,这你第一天知道?”裴延索性认了,“你不是应该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就知道了吗?”
周达非双手撑着下巴,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