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肥:「。。。。。。。。。」
照无眠:「我还要半年才能回北京,等梁谓见到我那叶子估计已经成灰了,你就是捡根树枝也行啊。」
周大肥:「。。。我昨天一时忘了。」
周大肥:「借酒浇愁。jpg」
照无眠:「还好梁谓比你有脑子。他说他找个好的工艺师傅把叶子做成标本再给我,还能当书签。」
周大肥:「你在青海现在怎么样?」
对面沉寂片刻。
一段时间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后。
照无眠:「长冬未尽,然生机已徐徐绽矣。」
周达非对着手机看了会儿,突然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他回了个表情包,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病房的门被打开,有人进来了。
周达非此刻是难得的放松,他下意识朝门口看去,进来的竟是裴延。
裴延眉头是松的,眼神却是狠的,唇角挂着一丝与善意无关的笑,“醒了?”
周达非顿了顿,偏过了头,垂着眸,“嗯。”
裴延哐当一声把凳子拖开,又按下扶手,在周达非床边坐下。
“你真是能耐啊。”裴延阴阳怪气道,“我昨天想了一宿都没想明白你到底怎么出去的。难道你会魔法,我家墙壁某处有个九又四分之三车站?”
“。。。。。。。。。”
“我从卧室窗前的树上翻进了隔壁人家的院子,”周达非一五一十,“然后爬他们家大门出去的。”
裴延咬了下牙齿,轻笑一声点点头,夸张地鼓了两下掌,“我真是要给你鼓掌啊,太厉害了。”
听着裴延怪里怪气的声音,周达非知道自己这次不脱层皮是不可能好过了。
反正都有这么一遭。周达非调整好心理状态,主动抬起头看向裴延,“老师,我,”
“你这么能耐,”裴延一口打断了他,“我可不敢当你的老师。”
周达非被打断却也没停,只是声音小了点,“老师,我并没想跟你对着干的。”
裴延被周达非的直球打得一愣,旋即气笑了。他伸手就掐住周达非的下巴,倾身上前,咬牙切齿道,“周达非,你耍我呢是吧。”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什么叫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啊。”
周达非被捏着下巴,嘴巴只能小幅度地说话,声音不是很清晰,“老师,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可以侮辱我对王勃的爱。”
“我小学就会背滕王序了。我现在就可以从头到尾给你背一遍。”
“。。。。。。。。。”
“那你就是对我有意见了?”裴延挑了下眉,“为了不跟我吃饭,死都愿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