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居然这么狠。
周达非听完梁谓的话笑了,“赵无眠跟你讲过很多我的事啊。”
“差不多吧。”梁谓点了下头,打了个响指招呼服务生再拿一瓶伏特加。
“他给我说了不少你们话剧社的事情,说你那个时候是社长兼导演,脾气可爆了,在整个组里说一不二,没人敢跟你唱反调。”
“。。。。。。。。。”
“最关键是就算有人唱了反调,也总能被你有理有据地怼回去。”梁谓啧了一声,“周才子的美誉名不虚传啊。”
“赵无眠这人满嘴跑火车就没个准信儿,人家小姑娘跟他告白他都能祝人家早日脱单。”周达非翻了个白眼,可唇角是微笑着的,“你别听他胡说。”
“话说回来,”梁谓认真道,“我在网上看了你们最后那个年度大戏《盲人的假面》的官摄。”
“周导,虽说话剧跟电影不一样,可你确实是有功力有审美有追求的,这比科班出身重要多了。”
周达非已经不知多久没听人喊自己“周导”了,感觉这个称谓像是上辈子的。
他从来不喜欢a大,不喜欢金融。这个学校和专业并没给他带来什么值得留念的东西,但大学四年依然是他人生中最好的四年。
那个意气飞扬的岁月,他就算头破血流也是张扬漂亮的。
周达非不畏惧艰难困苦,他要无所顾忌地做自己。他生来就是个硬骨头,眼前没路他哪怕劈山开河也要往前走:不自由,毋宁死。
可如今,他被扒了牙齿捆了爪子,连出门闲逛都要爬树又爬门。
酒吧里音乐声震天响,人也是吵吵闹闹的。
沈醉见周达非神色不太对,凑近轻声道,“你还好吗,是不是喝得有点多啊?”
周达非轻嘲般摇了下头,“我没事儿。”
同为文艺片演员,沈醉没有梁谓那么活泼跳脱,他更静,心思也重一些。他想了想,给周达非点了杯柠檬茶,方便他解酒。
周达非说了声谢谢,但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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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延回家后在卧室里没见到周达非,第一反应是他找什么地方躲起来了。
小刘有些慌张,“周先生中午吃完饭就上去了,之后就没下来过。”
这个别墅并不算多大,很快所有的房间就都被找遍了。
没人。
打电话也不接。
房间里周达非的行李都还在,可是拖鞋是摆在床前没人穿的。
裴延的脸沉了下来。他夹了根没抽的烟,在一楼客厅的沙上坐下,视角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