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没有多余的解释了。
苏烟看他这样,也没了谈话的兴致了,将头扭到一边,不再说话。依誮
心里不满他这样的态度,在脑子里忍不住幻想起自己以后和他在一起的婚后生活,想着以后要是吵架了,他会不会也这样什么都懒得说?那她绝对要气死。
想到这里,苏烟拿着手指戳了戳他后背,蛮不讲理的问了一句,“那个女社员是谁啊?长得好看吗?我俩谁好看?”
最后一句是重点。
可惜楼斯白没有抓住,还有板有眼的回了一句,“是刘晓娟,你应该见过。”
后面的问题没有回答。
苏烟不愿放过他,又问了一遍,“好看吗?我俩谁好看?”
身前的楼斯白皱了皱眉,似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不知道,应该差不多吧。”
他确实不知道,他向来不怎么关注别人的外貌,现在让他去想,他都想不起来刘晓娟是什么样子的。
神他妈差不多!
苏烟气得不想说话了,头往旁边一扭,这次是真的闭嘴了。
楼斯白知道苏烟想要自己夸他,心里有些好笑,她脸皮厚,但他却做不到。半天没听到身后传来声音,想了想,难得补充了一句,“他们都是说你长得好看。”
苏烟听到了,在后面翻了个白眼。
这个他们是谁,她心里保持怀疑,她怎么没听到谁夸她好看了?
就这么一路拌拌嘴朝县城骑去,到达县城后直接去了医院。
医院不大,很有年代气息,墙壁下面一半被刷成淡绿色,走廊上的地面是水泥,隔一段距离会有木质的白漆长椅。
医院里的人不少,空气中散着浑浊的消毒水味。
苏烟站在大厅角落里,楼斯白拿着她的户口本子去挂号了,挂完号带着她去了皮肤科。
县城的医院要比医疗点正规的多,建议苏烟吊水,吊水贵一点,但作用明显,一般三四天就好了,打针恐怕要六七天。
苏烟选择吊水,被护士领着去了挂药水的房间,里面没人,护士将针管插进苏烟手背上就走了,走之前跟楼斯白打了声招呼,让他注意一点,药水快完了就去喊人,不然会生血液倒流。
楼斯白认真点头,坐在苏烟旁边看着,也不知道是医院的气温低还是吊水的缘故,苏烟坐了一会儿就感觉有点冷,将身上的外套裹紧了几分,怕他感觉无聊,主动找话聊天,“你小时候得过水痘吗?这个东西有传染性。”
楼斯白回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得过。”
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神色渐渐淡了几分,可能是想到什么不太美好的事,苏烟猜测是他母亲,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她心里也有些失落,要是她现代的父母知道了还不知道有多着急,现在却只有她和楼斯白两个人坐在医院里,想到这里,忍不住感慨一声,“幸好还有你。”
楼斯白抬头看药水瓶的动作一顿,他垂下眼睛,视线落在苏烟头顶上,她怕丑,将头垂得很低,头也披散下来,将脸遮的让人看不见,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忙将身上的外套扯到头顶,将脸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明媚的大眼睛,也抬起头看了过来,眼里带着惊慌,“怎么了?是不是又长痘了?”
楼斯白看她还要下意识用手去摸,忙伸手阻止了,修长白皙的手一把握住苏烟插着针头的小手,用平静的有些温柔的声音道:“不是。”
他只是听到那句话后心里微微有些触动,他还是第一次被人需要着。
楼斯白的手生的很好看,又长又细,骨节分明,像挺秀青翠的竹,和他的比起来,苏烟的手小的可怜,一手就被他包裹住了。
苏烟松了口气,然后现了什么,视线渐渐挪到被他握住的手上,她突然现,自己可能也是手控。
苏烟将手在他大掌下动了动,然后伸出小手指勾住他的,在人看过来时,略带娇羞道:“你给我暖暖,手好凉啊。”
楼斯白感受到掌心冰凉凉的小手,顿了一下,选择没有收回去。
两人接下来都没有说话,但之间的气氛却不差,苏烟躲在外套底下,仗着他看不见,大着胆子一点点与他十指相扣,最后见他都没说什么,更是得寸进尺道:“你能不能坐在这边,我想在你怀里靠一会儿,有点困了。”
说完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给他听。
这次楼斯白没有搭理她了,她昨晚那么早就睡了,上午和中午都在睡觉,根本不觉得她会困,“好好吊水。”
苏烟哼了一声,屁股往他那边挪了挪,非要将头搭在他肩膀上。
这屋子里的椅子也是长形的,每张椅子能容得下两个人坐,两边都有扶手,刚好适合病人挂药水,楼斯白坐在她身侧紧挨着的椅子上,中间隔着扶手。
楼斯白看她这样子,只好无奈的起身坐到她另一边,苏烟得逞的笑笑,强调一句,“我是病人。”
然后亲昵的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还将他的右手臂从身后绕过去,和刚才一样与她十指相扣。
远远看着,就像一对小情侣。
将楼斯白闹了个脸红,苏烟将身上的外套拢了拢,又补充了一句,“你也睡一会儿吧,可以将头搭在我脑袋上,不过,不许偷看我。”
她现在脸上长了水痘,很丑,不想被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