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工,苏烟被分配到去拔草,没碰到楼斯白,所以也就没办法知道他原本想要跟她说什么,苏烟心里好奇不已,一直熬到了下工才在知青点碰到了楼斯白,但楼斯白人去做饭了,知青点每次做饭要两个人,苏烟觉得楼斯白脸皮薄,也就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问什么了,只能忍着。
好在上午苏烟的任务的是抱水稻,而楼斯白则是割稻子,他被分在最里面沿着田埂的那边,这边的地方是最不好割的,旁边长了很多草,需要多花点时间将水稻和水草分开,而且这边还容易碰到蚂蝗螺蛳那些,甚至还有蛇。
苏烟虽然才来不久,但有些事情差不多也知道一点,平时分配任务的时候,女知青还好一点,男知青其实比较吃亏。
斯白负责的这块杂草很多,他弯下腰的时候,几乎都看不到人,旁边同样割稻子的,几乎将他甩出一大截。
苏烟是个偷懒的,就跟在他后面抱稻子,距离远,他又割的慢,所以她能少跑很多趟,也不知道是不是苏烟跑的次数太频繁了,楼斯白割的度渐渐加快,白净俊秀的脸庞被晒的通红,他的皮肤很好,每天被太阳晒着也没见黑。
苏烟看他抿紧唇努力加,抱完他割好的一摞水稻后,从身后拿出一把镰刀偷偷跟在旁边帮忙,她也不太会干活,楼斯白一次就能割一把,她是两根两根的割,一边割还一边压低声音道:“你慢点割,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对了,你早上想要跟我说什么呀,怎么说一半突然不说了?”
直接跟他唠嗑起来。
楼斯白皱眉看了她一眼,对上苏烟笑盈盈的脸庞,沉默了一下,然后低下头道:“没什么,只是让你以后不用给我吃的,我还不起。”
声音比较冷,仿佛并没有放在心上,也不想承她的情。
苏烟脸上的笑容一僵,眼睛看着他的侧脸,见他眉眼冷淡,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亏她还想了一早上,猜测这人到底想要跟她说什么。
也不怪她心猿意马,实在是这男知青长得太好看了,哪怕是她,心里也很是喜欢。
想了想,还是不死心道:“我就是想报恩,那天你救了我,我送点吃的怎么了?”
楼斯白这次没看她,低着头认真割稻子,手上动作虽然不快,但平稳有节奏,可见已经很熟练,突然他又道:”我吃了你的包子和面,就当扯平。”
苏烟听了不说话。
她也是看出来了,这人想跟她算得清清楚楚,然后没有任何关系。
也不知道他本来性子就是这样,还是真的讨厌她。
苏烟有些不甘心,她还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忍了忍,还试图缓和一下关系,故意用开玩笑的口吻道:“那可不行,我的命难不成只值两个包子和一碗面?”
在苏烟说完这句话后,楼斯白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扭过头看向苏烟。
他的眸子很黑,像一颗漂亮的玻璃球,黝黑的瞳孔平静无波,看着人的时候,仿佛能将人所有的小心思看穿,哪怕苏烟自认是个脸庞厚的,也有些吃不消,嘴角弧度僵了僵,想解释两句,“我……”
话还没说完,男人视线落在苏烟手中的镰刀上,声音淡漠道:“我一个人能割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哪怕苏烟再厚的脸皮,她也做不到还死皮赖脸在他面前不走。
握着镰刀的手紧了紧,咬牙道:“行,我走。”
丢下这句话,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她誓,她以后要是再与此人有瓜葛,她就是小狗。
当天下午,生产队出事了,还和知青点有关。
第九章说起来这件事和王……
说起来这件事和王红斌还脱不了关系,前几天“苏烟”和王红斌大吵一架,原因就是她现王红斌和生产队里的一个女社员走的近,按照原身的性子,只要不是王红斌犯了大错,她一般都不会跟人闹,这次完全是王红斌触到了她底线。
而王红斌,说起来他也不是真的看上什么女社员,那女社员姓刘,长得没有“苏烟”好看不说,出手也没“苏烟”大方,但唯独一点,这女社员勤快能干。生产队里,很多活其实不分什么男女的,挑担割稻那些重活累活,女社员们也能干,甚至不比男社员们干的差,也只有在下乡的知青们中分出个男人女人,想当初“苏烟”刚下乡的时候,干活第一天就晕了两次,就这身子骨,生产队的领导们哪里敢分配什么重活给女知青。
别到时候活儿没干多少,还把那些知青累没了,最后他们也要跟着倒霉,也就是这两年,知青们干活干多了,才慢慢适应了一些苦活。
但这些对“苏烟”来说没什么用,她依旧不喜欢干活,更干不了活儿,虽然她父母每个月都寄来不少钱和票子,但如果一直不劳动,到时候档案上可是有记录的,恐怕对回城有阻碍,所以这也是王红斌能趁虚而入的机会,整个知青点也只有王红斌脸皮厚对她献殷情,还给她干活。
可王红斌也不是什么真勤快的人,他家里条件是不好,上面好几个哥哥姐姐,但在下乡之前他主要任务都是读书,家里的活儿都被母亲和姐姐们全包了,要不是被亲哥耍了一通,他也不至于下乡来当知青。
所以在王红斌吃软饭吃久了后,也不想干双份的活了,但他又怕“苏烟”跟他闹,毕竟他心里也清楚“苏烟”当初为什么跟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