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这功夫做什么!”
王大叔一看这糕点成色,就知道是好东西,他倒是不想要,架不住嘴巴知道馥娘手艺好,推拒的话不但说不出口,嘴巴还要兜不住口水了。
别看他是个大男人,但就好这口甜滋滋、糯叽叽的!
馥娘哪能看不出来王大叔欢喜的眼神,立即上手扯了一块,鸡蛋糕她早就提前用线切割好了,现在用手轻轻一扯,就能扯下一块漂亮的菱形。
“大叔,尝尝,早上做的,虽然凉了,但这鸡蛋糕凉的吃着味道更好!”
王大叔的手早在哪里等着了,颜色金黄的鸡蛋糕一入口,果然如他想的一般糯叽叽、甜滋滋,还和一般的糕点不一样,一点都不沾牙,上面的黑芝麻撒的也是恰到好处,少少几粒芝麻,不仅给甜糯的鸡蛋糕多添加了一层风味与口感,让鸡蛋糕整体也漂亮了许多。
馥娘见王大叔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她脸上也露出了个笑,把剩下的鸡蛋糕用油纸包好,塞给王大叔。
“家里的我给大娘送去了,这里是特地送来给大叔当下午点心的,大叔一日都在外面跑,饿了的时候就拿这糕点垫垫。”
“哎!这娘们!怎么还占孩子便宜!”王大叔说王大娘拿馥娘的的糕点,但到了他自己这里——他也拒绝不了。
“馥娘都靠大叔大娘照应着长大,这点就是馥娘微末的孝顺。”馥娘真心是会说漂亮话,几句话下来,把王大叔嘴角都说的翘起来了。
嘴里吃的高兴,耳朵听的更是高兴。
“那大叔就厚脸皮了!”
又说了几句话,王大叔也忙,他便与馥娘道:“快回家吧!这日头毒,别把你晒坏了!”
馥娘顶着这大太阳,确实也有些顶不住,不仅头顶烫,脸颊也晒的红扑扑的了,听到王大叔催她回家,也不假客气,便与王大叔行了一礼告辞。
王大叔瞧着馥娘离去的背影,脑子一转,想到了什么,本来要往牙行去的脚步一转,就往家去了。
……
柳三郎给了一不小的定金,馥娘想着那沉甸甸的银子,走在归家的路上,哼着曲调,脚步轻快地都要跳起来。
路过那日去接阿爹时走过的小巷子,她见四下无人,胆子也放大了一些,嘴里哼着的曲调也有了歌词,与那日一样在幽静小巷子中婉转悠扬的丁香花。
正午的时间,只有弯弯绕绕的小巷一路阴影有几分清凉,歌声绕着穿过小巷的微风扶摇直上。
馥娘就是仗着这个时间小巷子不会有人路过在这么大胆,可她不知道的是一墙之隔,便是街上一家客栈后院的马厩,而方才客栈的客人正去马厩牵了马要出门。
霍捕头正给爱马喂糖豆,就听到远远传来熟悉的曲调,少女声音婉转,他忍不住竖起了耳朵细听,这一听,他一拍掌,差点没给爱马吓得打了个喷嚏。
“我总算知道小宋娘子的声音为什么熟悉了!丁香花!她就是那日的丁香花姑娘!”霍捕头转头对上柳三郎,后者面色淡淡,眼神中无任何惊愕。
霍家与柳家也算是世交,柳三郎年纪小的时候他虽然和人玩的少,但后来这小子长起来之后,都是跟在他师父的屁股后面,这么多年的交情,他还不至于这小子什么秉性都不了解。
霍捕头暗自在心中骂了一句。
他算看明白了,这小子在人小房东哪里的时候就听出来了,就是不告诉他!
装!一个劲装!
虽然和柳三郎认识了这么多年,但霍捕头也只能把他性情猜准三分,不明白这小子怎么就不愿意告诉他小宋娘子就是哪天听到唱丁香花的姑娘。
霍捕头不认为这小子会维护一个姑娘的名声闭口不谈,他认识的柳三郎从来不是克己复礼的君子,估计肚子里又谋划些他猜不透的阴谋。
撸了爱马一把,霍捕头哼了一声:猜不透就不猜了,他就只当这小子又犯病了!
“走吧!干活去!”霍捕头翻身上马。
柳三郎虽然性子别扭,但谁让自己是他老大哥呢?总不能不理他。
二人前后出了客栈,正好遇见手里提着包东西过来的牙行中人王大叔。
“二位,这是出门办差?”见着客户就寒暄,这已经是牙行中人的行规了。
霍捕头当年也是从小捕头做起来的,所以即使他出身名门,但对这些市井小人物的态度并不算倨傲,相反还和蔼的很,要知道一个案子的突破点,没准就在这些小人物身上。
他勒马与王大叔寒暄了几句,柳三郎则与他不同,王大叔打招呼,他也只是略点点头,并不与人多话。
王大叔也很习惯,他看的出来柳三郎的家世大约不错,这类公子哥对他们的态度大约也是这样的,倒是霍捕头这类人,经常与他们打交道,有性子差的对他们呼来喝去,就也有性格好的能和他们称兄道弟。
王大叔会看人,霍捕头就算不是后者也不会是前者。
最近他们牙行接待了不少类似官职的小吏,得到不少内部消息,上头人对他们长安怕是有大动作,那群小吏租房都是一年起,有些甚至直接在本地买了房,王大叔预计这二位在平安坊住的时间也不会短。
霍捕头人不错,要是长久住下去,也算给馥娘添一收入,隔壁房客就是官府公差,就算有宵小盯上了馥娘,也要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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