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或许她就可以离开的更干脆些。
“睡吧，”怀芷起身，将林助理带来的衣服从包里拿出来，再用衣架挂好，“我没什么负担，但也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这件事是我欠你。”
放完衣服后，她习惯性检查包里剩下的东西，却在包的夹层里，现一张叠好的手帕。
银灰色丝绸，图案和纹路未必熟悉，怀芷闭眼都能勾画。
指尖微顿，怀芷没有去碰那张手帕，也没向江凛询问五年前的任何。
她重在病床前坐下，拿出手机看经纪人才来的通告，头也不抬地道：“护士几个小时后回来查房，我确认你伤口没炎就走。”
说着她再度低头看手机，拒绝和江凛的任何交谈。
通告内容就是年后的年度盛会，怀芷作为受邀嘉宾，只需要走红毯，以及安静扮演一个美丽花瓶。
造型早就定下来，年年如此的活动没什么要格外注意的，现在“重温”一边流程，也不过就是找个事做。
视线落在密密麻麻的小字上，手指却始终没向下滑动。
怀芷微微有些出神，几次屏幕变暗都毫无察觉，直到垂眸看见自己的脸，才恍然回神。
身旁传来逐渐平稳的呼吸声，病床上的人终于沉沉睡去，只不过睡的并不安稳，睡梦中也微微皱着眉。
手机在掌心微微震动，怀芷解锁点亮屏幕，现是宋势的消息：
【宋势：我在疗养院的停车场，方便下来聊聊吗】
【宋势：有些事情，或许面谈会更好】
怀芷掌心收拢，捏着手机的手用力，指尖微微泛着白。
。。。。。。。。还有什么好聊的呢。
宋势可不觉得，或许他也不是故意欺骗，但怀芷只觉得五年前所有的挣扎和痛苦，都显得那样可笑。
【怀芷：我这里还有些忙，改天吧】
回车键送，对方名称立即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宋势的回复来得很快：
【宋势：五年前我知道自己卑劣，配不上你的喜欢，当时更觉得你对我只是感激，所以选择了最懦弱的做法】
【宋势：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要你回心转意，只是想想知道，当年如果没有那块手帕，你会对我表白吗】
视线不自觉望想手帕方向，怀芷垂眸打下几个字，又迅删除，最后只出去寥寥几字。
【怀芷：不会】
【怀芷：或许你说的对，我当年对你只是感激】
十多条人命，爆炸案在当时的影响很大，她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伸出援助之手的远不止宋势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