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芷深深皱眉,语气有点冲:“你指的是哪件事。”
“是五年前,你有带有目的地接近我,还是你冒充江凛、说自己就是五年前那晚上在医院陪我的人?”
她语不受控地越来越快,到最后,甚至能隐隐听见三分颤抖的哭腔。
“成为你的辩护律师,这确实是我别有目的的接近。”
宋势起身满脸歉意,试图靠近让怀芷平复情绪,低声道:“但怀芷,我否认过很多次——我不是银灰色手帕的主人。”
怀芷一时语塞。
宋势说的没错,不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男人其实旁敲侧击过很多次,只不过是她从来不相信,一厢情愿罢了。
“五年前你和我告白的时候,每句都离不开这方手帕,”
宋势苦涩而自嘲地笑笑:“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从头到尾就只有感激而已。”
“所以在时机合适时,我选择了逃避。”
“。。。。。。”
视线逐渐被泪意模糊,怀芷快眨眼不让眼泪掉落,五指头紧握攥成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软肉。
自十八岁失去双亲后,这五年她已经很少因为情绪问题失控。
直到一分钟前,她自以为仰慕整整五年的人,突然征兆地告诉她,你过去所有的暗恋,全都是假的。
那一晚对方陪她待了快半夜,她却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
这是多么廉价且一文不值的感情。
这一刻,怀芷觉得自己无话可说,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掏了个大洞,无止境地的空荡荡。
她浑浑噩噩地起身要回去,却被宋势拽住衣袖;然后就听见宋势压着声音问她:
“怀芷,所以我们是一定要错过了,对吗。”
“。。。。。。江凛知道手帕的事吗。”
“他不知道。”
“好,”怀芷一点点从男人掌心中挣脱出来,她的眼眶泛着受收不住的泪光,抬眸对上宋势双眼,
“宋势,如果我能早点听懂你话里的暗示,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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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休息室后,怀芷又在顶楼天台吹了会风才回去。
却没想到江凛已经醒过来了。
病床上的男人闻声转移视线,深邃五官精雕细琢似的,挑不出一点瑕疵;他视线落在怀芷明显刚哭过的通红眼眶,剑眉倏地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