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色的手帕静静躺在她掌心,干净整洁,一如五年前那般。
葱白五指止不住颤抖,顺着他手掌而上,继而拽住袖口后死死攥住,怀芷指尖用力到白,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像是只要她走神片刻,下一秒他就会彻底消失。
“。。。。。。。你把我给忘了。”
寂静空旷的卧室里,怀芷绝望的喃喃声反复响起,她脸上的病容明显,紧攥着江凛衣袖,泪水源源不断从眼眶汹涌而出,一颗颗重重砸在男人衣袖。
她病中情绪激动,了狠地手上不断用劲,拽住男人衣袖坐起身,身体支撑不住地狠狠晃了晃。
江凛眼疾手快将人稳稳扶住,手臂环着她,让怀芷能靠在自己身上。
知道怀芷烧的神志不清,他语气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别哭。”
“。。。。。。我从未忘记过你。”
“你骗人,”得到回应后,怀芷情绪明显和缓许多,头靠在男人平淡结实的腰腹,手改成抓住男人衣摆,
“我们之后见面那么多次,你从没认出过我。”
头昏昏昏沉沉地不堪负重,怀芷头脑昏沉一片,鼻尖是挥之不去的冷冷幽香,令她感到十分熟悉,却又迟迟想不起是谁。
银灰色手帕被她放在枕边触手可及的位置,垂眸就能看见、能触碰到。
她隐约觉得自己失态,但所的有纷乱思绪,全都被手帕带来的情绪冲破。
“你把我忘了,”许久,她带着哭腔的闷闷声传来,控诉中带着些赌气,“所以你现在回国,我也不要告诉你。”
“。。。。。。骗子,骗子。”
江凛终于听懂,原来她喊的人,是宋势。
她在病中念念不忘的,是和别的男人的过往,梦回辗转反侧的,也是另一个男人给过她的温存。
只有他江凛,像个滑稽的小丑,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当成替身宣泄情绪,还沾沾自喜地以为能掌控全局。
太阳穴跳动着隐隐作痛,江凛手臂不自觉地用力收紧,直到怀中少女痛呼出声。
“疼——”
话音未落,江凛垂眸望向她眼眶湿润,双眸微沉,手掌撑着床面,弯腰俯身,直接亲吻在怀芷柔软唇瓣。
齿尖抵着薄唇,他毫不费力地撬开贝齿侵略城池,怀里的人咛嘤出声,混着哭腔从喉间溢出来,带着三分求饶意味,听的江凛心头一躁。
唇齿间是久违她的气味,江凛不自觉地手臂用力,恨不得将怀芷融化在怀抱中。
却被她猛地推开。
怀里虚弱的人深深皱眉,胸。前起伏不定;她被吻的气喘吁吁,最大幅度地偏过头,纤细的手臂遮挡口鼻,毫不掩饰脸上的嫌恶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