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江凛就在面前,幽黑低沉的眸紧盯着她,像是藏匿于暗夜深处的孤狼,只等猎物自愿上钩,玩够了再一击致命。
只是怀芷已经足够疲惫和厌倦。
“江凛。”
清脆软糯的声音响起,她轻唤着江凛姓名,语调无波无澜:
“这场闹剧,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
“又或者,如果五年还不够,你想玩到什么时候?”
因为她的话,江凛眼底的怒火又染上一抹阴翳,怀芷话里满是无奈和烦厌,像是在嘲笑他的无理取闹,更鄙夷着他的顽劣和不堪。
过去五年里,他没有一次正视过两人之间的关系,只当是养了个漂亮情。人,虽然予她骄奢无度,但也从未付出过一份真心。
可当怀芷挑明实质时,他依旧无法克制地感到愤怒,因为她的欺骗、因为她的利用——
——更因为她亲口承认,她也不曾掏出一点真心实意。
太阳穴突突直跳,江凛居高临下地俯视,步步逼近:“闹剧?过去五年时间,你全当在玩我是吗?”
“不然呢。”
“我活该对你江凛爱的死去活来吗。”
怀芷下颚微抬,像只高傲的天鹅:“我们从最开始就是互相利用,你需要一个听话的情人,我需要你这张脸。”
低温寒气抚过她每一寸皮肤,身体不受控地微微抖,怀芷本就糟糕的心情坠入低谷,她紧捏着手包的指尖白,眼尾因为太冷而红。
因为那张合照和通话,她知道今晚自己过于激动了,努力压抑着爆的情绪,还是能听见细微的颤音。
扪心自问,过去五年她不是没想过放下、重开始,但江凛像是万年难化的坚冰,足以冰封一切热忱赤心。
怀芷真心不多,温暖不了任何人,何况是江凛。
“那你哭什么。”
江凛紧锁的眉拧着,灼人视线停在怀芷通红的眼眶,她尾音颤的厉害,拨动着他越烦躁不安的心绪。
心里像压着千斤巨石,他抬手,想要替怀芷拭去眼角泪意,沉声问着:“你以前也经常一个人躲起来哭吗。”
温热干燥的指腹蹭过眼睑,动作轻柔而谨慎,怀芷却像受惊的猫被踩了尾巴,狠狠啪的拍开江凛的手,意外的触碰让她警觉万分。
“江凛,别再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话语微顿,怀芷咬了下后牙,一字一句道:“。。。。。。。会让我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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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江凛一人丢在露天阳台,怀芷返回晚宴大厅。
和男人的对峙足以耗尽她所剩不多的精力,怀芷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过长廊,时不时同人点头浅笑,心里只感到无比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