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芷,我最我讨厌说废话。”
闻着怀芷身上浓烈的酒气,依旧挥之不去的那点薄荷清香,江凛太阳穴猛烈地跳动不停,无名的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烧。
“回答我。”
“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江凛也觉得自己疯了。
6衍来的照片里,他看见两人站在黑色轿车旁,挨的极近。
男人贴心地给怀芷开门,甚至还亲手为她披上外套,像彬彬有礼的绅士,将人半搂进副驾驶。
而怀芷毫不拒绝的、几乎是顺从地上了男人的车,甚至还在男人耳边低语几句,动作亲昵。
照片将她伏男人耳边说话的那一刻定格,江凛看着照片冷笑连连,半小时后,出现公寓大楼。
“怀芷,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就能把怀游从疗养院里丢出去。”
江凛轻松控制住怀芷双手,还能空出右手,停在她脆弱修长的脖颈,细细打量抚摸。
男人眼里的妒火毫不掩饰,怀芷就是再迟钝,也明白江凛知道她和别人出去了。
但她更清楚的知道,江凛的嫉妒与爱意无关,仅仅只是掌中之物被夺的愤怒而已。
她与之江凛,就像是养在笼中的金丝雀,漂亮温顺,闲来无事玩玩就好。
然而现在,金丝雀自己冲破牢笼要跑,不论在哪里落脚,都让极度自负的江凛无法容忍。
挺直脊背,她倨傲地扬起下巴,努力和江凛平视:“江凛,你这是杀人。”
“所以呢?”
男人冷嘲出声,削薄的唇贴着她冰冷的耳垂,一字一句:“我至少不会再父母祭日当天,半夜和别的男人出去厮混——”
啪。
巴掌声清脆,久久回荡在整条走廊,怀芷胸前起伏不定,呼吸急促紊乱,上扬的眼尾绯红,蓄着将落未落的水汽。
父母的死亡是她永远的禁忌,触碰不得,更痊愈无能,她在这天强撑的伪装,就这样被江凛血淋淋地撕毁。
“怀游的事不劳你费心,下周我会安排他离开疗养院。”
塑料袋在对峙时掉落在地,怀芷弯腰捡起来,说话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抖。
“如果非要撕破脸,这五年江家的灰色地带我也知道不少,到时候鱼死网破,大家都别好受。”
“我说完了,”她紧盯着江凛双眼,纤瘦的下巴微扬,像只高傲的白天鹅,
“你现在可以滚了。”
话毕,她连半个眼神都不屑分给江凛,被抓红的手背用力一甩,终于挣脱桎梏。
后背的钝痛迟迟而来,针扎般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
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怀芷瘸着腿走到门前,指纹解锁后,推门闪身进去,重重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