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久了脚踝又开始疼,怀芷没有过去,站在原地朝江凛乖巧笑笑,撒娇似的语调细软:
“阿凛,我脚疼。”
江凛起身走到玄关处,轻松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男人身上带着幽冷的雪松清香,无形中麻痹人敏感的精神。
身体陷入柔软床面,怀芷撑着身体坐起来,视线正对着江凛垂下的黑色领带——不是她送的那条。
指尖轻勾,她葱白的手拽着领带,微微用力将人拉过来,轻声问道:“阿凛为什么,从不戴我送的领带呢。”
江凛没理她,瘦长干燥的手托着她细瘦的脚踝,看着高高肿起的地方,眼底漫上几分冷嘲。
温热指腹贴着她冰冷的皮肤,江凛声线低冷: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动这些小心思。”
怀芷动作微顿,抬眸对上江凛漠然的眼神;两人几乎鼻尖相贴,近到能清晰听见江凛的呼吸声。
她松开手里的领带,半晌后轻笑出声:“所以你把我叫来,只是为了说这句话?”
小心思。。。。。。是什么小心思呢?
是江凛为了白琪擅自删减了她的戏份,还认定是她恼羞成怒、蓄意伤害白琪,结果自己活该摔了一跤是吗?
偌大的房间一时鸦雀无声。
江凛低头看着怀芷,她凌乱的丝随意垂落耳边,衣领宽松,自上而下能隐约看见锁骨,直修长。
女孩身形纤瘦,清浅腰窝盈盈一握,隐匿在款式简约的浅色毛衣下,像是无声的诱惑。
江凛黑眸一沉。
五年过去,怀芷已经在无形中学会如何将自身优势挥到极致,从起初的青涩笨拙,到现在全然了解他的脾性,再投其所好。
这种洞悉程度不是不危险,但怀芷只是依附他而生的菟丝花,离开江凛,就什么都不是。
江凛向来懒得管外界无聊的传闻,只是最近怀芷接二连三的不安分,他有些烦了。
眉间轻蹙,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怀芷,看她潋滟双眸始终盯着自己,冷然道:“怀芷,我耐心不多。”
“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他丢下怀芷转身就走,坐回软椅接着看文件,不再分一个眼神给她。
“江凛。”
怀芷坐起身,在空荡安寂的房间里喊江凛的名字。
男人没有抬头,皱着眉冷冷嗯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不耐烦,明显已经对她的打扰感到厌倦。
四周再次安静下来,良久后有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