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膳时,谢宝树唤起了小厮:“去八珍楼买些饭菜过来。”
白歌阑奇道:“你莫非是因为八珍楼菜肴美味才下注的?”
谢宝树大咧咧摆摆手:“哪里哪里,还不是为着我哥哥出头!”
正要细说下去,却听得外头有个声音冷冰冰道:“哪个要你出头来?”
“三哥!”
谢宝树嗖一下就蹦跶出去:“你怎的来了?!”
白歌阑跟着出去,这位不正是牧倾酒么?
但见牧倾酒一袭玄色常服,站在赌坊中央,即使不一言都让人心生畏惧。
他瞥了谢宝树一眼:“若我来了,你岂不是搅得人家赌坊无法做生意了?”
谢宝树嘿嘿一笑,却忽得明白过来:“三哥,那个押了六千两银子的人,是你不是?”
牧倾酒点点头。
白歌阑又生了好奇心:“我伍佰你伍佰,加上王爷的六千两,即使这样我们合起来也不过是七千两,剩下一千两呢?”
是啊,谁是最后一位神秘的下注人?
谢宝树却无心再猜,横竖有三哥在,也不用担心店家耍赖。
他拉着牧倾酒的衣襟正要走,谁知赌坊帘子一卷,就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金桔?!”三人齐齐出声。
金桔抬起头一脸诧异。
“你来这里作甚?”白歌阑问。
“自然是帮我家娘子兑换赌银。”金桔高兴起来,“我家大娘子高瞻远瞩,提前下注赌自己赢,这可是好大一钱呢!”
说罢便开始清点银票,数完后皱起了眉头:“怎的才五百两?不应该啊,我家大娘子说这一下子可大大赚了一呢!店家店家,你是不是贪没了银钱?”
店家:……
三人:……
一番吵闹后金桔终于搞清楚了缘由,颇有些遗憾:“早知应该撺掇娘子多投些银钱才好。”
又感激地冲白歌阑和谢宝树分别行了个礼:“知道两位是为着我家娘子撑腰,我在这里斗胆托个大谢过两位。”
对着牧倾酒,却不敢多说一句,只吐了吐舌头,小声对白歌阑飞个眼神。
自打上次这位王爷说要迎娶大娘子之后两人间便总是怪怪的。
这之后大娘子不许她们提起这位王爷,王爷派人送上门的礼物也拒不接受,这做下人的自然不好跟王爷多接触,只权做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