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只是去熬了个药,回来人就不见了。
出去正欲找人,远远就听见他的朗笑声,自一顶不大的帐篷里传出。
她没功夫陪他玩,她的约会时间很快要到了。
端起药碗正欲过去,蓦然看到这个帐篷围守着数位身着甲衣佩戴武器的士兵。
那是东方持的帐篷?
棉棉脚下一顿,犹豫了。
这么过去,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过于关怀刘蘅?
可她是大夫,催促顶头上司喝药不是很正常吗?
只要她规规矩矩就可以了。
而且,此时他必已看过纸条,刚好可以瞧瞧他什么意向。
棉棉重迈脚走了过去。
门口的士兵拦下了她。
“我是军医。”棉棉用不大不小,刚刚好可以传到让里面所有人听见的声音道:“安北将军送药的。”
“进来吧。”刘蘅声音很快传出。
棉棉端着药走进去,在三道视线下毕恭毕敬弯身:“皇上,将军。”
“端过来。”
棉棉依言过去。
“唔……”背对这边的刘蘅很快闻到了药味:“白术,这什么药,臭成这样?”
刘蘅讨厌喝药,每次让他喝药都要花一番功夫,这次她可不打算伺候,像个没感情的机器人,端起药举到他面前。
“对您有益处的药,将军请喝。”
注意力则放在余光中,懒靠在椅背上,一手撑额,一手闲闲搭在膝上的男人。
和方才在军议帐不一样,这回他的目光方向,无任何掩饰地放在了她身上。
蓦地,她瞥见男人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夹着一枚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条,正被洁白的指尖把玩着。
棉棉心突突一跳,脸上不由一热。
莫名感觉他玩弄的不是纸条,而是她。
“还冒着气儿呢。”
刘蘅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抬眼就看到刘蘅孩子气地捏住鼻子的样子,脑袋嫌弃地直往后移。
“你想烫死我?快吹吹。”
棉棉一滞,看住刘蘅。
有点像是故意的。
可刘蘅之前喝药,也会有诸多挑剔。
棉棉稳住自己:“不烫的,刚好可以喝。”
“那你喝口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