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寝室可不太妙,因为他的床榻下面贴了辟邪驱灵的金符,靠太近会让她无法使用灵力。平日没关系,如今隐身进去便容易露马脚了。
最后她决定化作真身进去。
就算是灵力被封无法动弹,至少一根藤条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棉棉由窗钻入了东方持的寝室。
寝室分为内室与外室,用折屏分隔而开,内室便是睡觉的地方,外室有书柜桌案等物,还有从前,他们两人常待的,依窗而建的宽塌。
每个晚上,沐浴之后,她和小东方持会在这塌上下棋、看书、喝茶,聊天,或歪歪躺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静静呆着,倾听彼此的呼吸,百无聊赖欣赏对方的模样。
小少年长得粉雕玉琢,眉眼如画,身上清冷疏离又目中无人的气质,让他小小年纪就给她一种禁欲不可侵犯的感觉。
可他越是这样,越让棉棉莫名无法把他当成普通的孩子。
就像这个时候,他这么静静的,懒懒地,毫无防范地躺着,松松的衣襟露出的白腻到亮的肌肤,总令她唾液剧增,手指痒,心里冒出些疯狂的念头。
当然,这只是她骨子里的贪玩无下限导致的胡思乱想,放现实里,是不会这么干。
她再怎么海王,也绝对不会对孩子下手。
直到在温石房里生了那件事,她才现她错了。
那一次她差点就疯了。
后面她找了个借口,停止使用温石房,也减少了和他沐浴之后共处,尽量与他保持‘健康’的距离。
再后来没多久,白庐就出事了,趁着这事,果断离开了他。
当时她挺害怕看到他哭求不要走。
因为根据书里东方持的回忆,那是他很痛苦难熬的时期,就算后面白术回到他身边,他还是耿耿于怀,到死也没走出来。
结果,东方持比她想象的坚强冷静,只求了她一次,没哭没闹,安静地看着她走了。
此时,她又回到了这个充满回忆的房子,闻到了少年身上特有的味道,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她摆动着枝条,像一条小蛇般沿着边角,溜过折屏,进入了内室。
床铺帐幔软软垂放着,塌边放着一双便鞋,说明里面有人。
棉棉心跳激烈,缓慢摆动身体,溜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话筒递到棉棉嘴边:请问那次到底生了什么?
棉棉捂脸扭开头。
话筒移向一旁的东方持:请说说吧,那天生了什么?
东方持环臂忍笑地回忆了一下:不记得了,只记得一个字: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