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个孩子。
“殿下,深呼吸放松下来。”
她柔声道:“我知道您想站的比谁都高,那就请试着相信我……”她静静地看着他僵硬紧绷的嘴唇:“放松下来,将您交给我。”
女子柔软温热的手张开,推拿着他僵冷了好久好久的腿。
这真的能让他站起来吗?有点疼,有点辣,还有点酸,暖烘烘的。
那只手开始慢慢加大力度,越来越上。
他羞耻地想逃,想死,想哭……但是她竟说。
“殿下做得很好,就这样,放松自己。”
她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窘迫,她刚刚明明已经碰到了。
她为何没有像其他该死的婢女一样,见鬼一般惊恐闪躲?
难道,她真是男的?
少年缓缓侧过脸,想悄悄看她一眼,却现她的眼睛就放在他脸上,他立即冷冷别开。
这时,她把手推到了尽头,按住不动。
他已经在努力克制,可还是忍不住颤栗紧绷,一阵阵热和麻流到四肢百骸,每个毛孔都烘热了。
舒服到他头晕目眩,浑身软绵绵……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右手手腕一松,顿时惊醒过来,迅自椅上坐直了身。
结束了吗?
为何这么快?
方才,方才不是好像还生了点什么吗?
少年睁着略显迷茫的眼睛,浓黑的羽睫上还挂着细碎的水份,在空气中又微微颤动,浑润的黑眸恍惚地闪了闪,看向跪在膝前的女子。
她没有看他,转开了身收拾工具。
窗外已经擦黑,屋内灯光通明,特别是她面前的那几只烛台,将她的眉目照得格外清晰,下半张脸被雪巾遮着,但火光微微穿透了它,隐约可见藏在里面的嘴唇和下巴。
明明就是个女人的脸。
少年嘴唇冷冷抿着。
这时,他现她的嘴唇鬼鬼祟祟地做了个动作……
少年是如此敏感,方才还暖烘烘的心房,瞬间如坠冰谷。
她和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
他咬牙切齿,又变成了满身带刺的小野兽:“你笑什么!”
女子顿了顿,瞥眼过来,眉宇平淡,但雪巾下,方才弯弯翘起的嘴,已经做贼般紧紧抿住了。
“嗯?”她口气懵懂道:“我没笑啊。”
少年浓黑的眼瞳顿时一凝,挺身伸手,往她脸上一抓,将她的脸巾一下子扯了下来。
脸上的凉意让棉棉一惊,迅朝圆几上的烛台一挥手,将火苗尽数挥灭,屋内顿时一暗。
光影消失前,她看到少年张牙舞爪地朝她扑了过来。
见他竟然扑来,棉棉还真有些意料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