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问魈?
怎么是问魈!
“你的死期到了!”
男人自牙缝挤出的暴怒声如同钝刀,将坠入混沌的她劈地打了个激灵,迅后退闪移。
然而这已太迟,他们距离太近,怒声刚起,杀气就自男人眉心放射状迸出,如芒箭齐,直逼江棉周身。
好强的灵力!
既然他能使用,说明她也恢复了。
棉棉迅掐了个防御诀,却还没感觉到动静,锋利的寒气就兜头兜脸扑了过来,将她狠狠推了出去。
这一瞬间,棉棉几乎是做好了不死也要重伤的觉悟。
然而,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出现,除了屁股摔疼了之外,身上其他地方安然无恙。
倒是凶巴巴的那个人,喘的像头牛。
躺在地上的棉棉愣了一愣。
刚才那阵杀气,有点像……闪光灯?只是吓人,实际并没有任何卵用。
她从地上慢慢坐起,抬目看向三尺外,缚手跪吊在树干上的男子。
他长得很高,手脚很长,树杈高度刚好到达她的额头,而他双膝跪地,双手高举便能将树叉与地面之间的空间全部填充。
可以想象到,他要是站起来,那手臂上的约束也就形同虚设了。
棉棉二话不说迅跑过去掏出芥子袋里的血锁符拍在他的手腕上,咬破手指将血涂到了上面。
看到血锁符焕红光完成了捆锁,棉棉摸了摸心口,庆幸血锁符不需要灵力加持便能完成。
“我绝不饶了你……”
男人嘶哑虚弱的声音响起,可以听得出他是咬着后槽牙说话。
棉棉绕到他面前,于他一步之外站定。
他虚虚地垂着头,长凌乱地披散在身,身体的重量全都负荷在腕上那一段软藤上。
他穿着石青色暗纹宽袍,里面的月白长衫轻薄,前襟湿哒哒地贴在了胸膛上,勾勒出浑厚的力量线条,在披散是乌间,若隐若现。
膝前是一大片风萝,幽蓝的萤光,将男人胸膛上那片若隐若现的风景,照地格外引人遐想。
想起从一开始见面,他的戏精碰瓷,到方才他化成人形似要将她碎尸万段的罗刹面孔,棉棉不由叹了口气。
“小猫猫,为何你对我敌意这么大呢。”
她上前半步,在他面前抱膝蹲下。
抬手轻轻撩开垂在他脸上的长,露出一张白中泛青,浮着一层薄汗的虚弱脸庞。
“你瞧你……”她怜惜地抚了抚他凉的脸颊:“乱用灵力,灵气都亏空了,得花好长时间恢复。”
柔软的触觉轻轻滑过他的脸庞,带着一缕似花又似蜜的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