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反应还是慢了,脚还没离地奔起,破风而来的软藤就已打到了它身上,尾端呼呼一绕,就将它缠成了麻花。
橘猫眼都来不及眨,只感一阵抽动,就被腾空拽入亭台后黑暗的灌木丛,被一只手稳稳接住了。
这回橘猫反应过来了,刚落入那只手,利爪就迅朝那手招呼了过去。
一阵皮开肉绽的滋啦声,伴随着一股温热的稠液,喷射到了它的皮毛上。
“嘶——”
吃疼的抽气声响起,那只手下意识一放。
趁那人脱手,猫噌地一个鲤鱼打挺,朝外侧跳开去。
跳出去之时,橘猫凶神恶煞地朝后方的人剖了一眼,然而这一剖,他又惊住了,一双大眼满是惊愕诧异。
为何是她。
她是怎么进来的?
恰恰是这一愣神,他被重逮住,而这回,对方也被激怒了,两只前腿被揪扯地极疼,不知是怎么个缠绕法,双腿就被软藤缠了个极结实的捆结。
紧接着,拎起他就往外跑。
猫怎么可能就范,在半空中炸毛嘶叫,张牙舞爪,差一点就给他抓到了手臂。
“啧。”
那人恼了,迅住了脚,趁猫张嘴嘶叫之时,握着一个长长的平滑的圆形硬物往猫嘴里一贯,直贯入了它口中。
猫脑一嗡,瞳孔骤缩,本能地合嘴抗拒,这一合嘴,硬物边缘更紧紧卡在他的上颚与舌面之间,让它避无可避,只能接受它的占据。
下一瞬,辛辣的凉液便毫不留情冲刷进来,直灌入他大开的喉咙。
棉棉一手揪着猫的后脖子,一手握着酒瓶往猫的嘴里直怼,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不铺张浪费,她还将他的脑袋扯成了上仰的角度,好让酒能畅通无阻地灌进去。
然而吨了两口,感觉到他的抽搐,酒随着他的呛咳自口角隙喷出,浇了他满脸,蓦地觉得自己像个虐。猫的变。态,马上将酒瓶子抽了出来。
猫儿这回是毫无招架之力了,狼狈地瘫倒在地,出尖锐怪异的呛咳声,还打了两个大大的喷嚏。
只有那双大眼,没有丢掉他的傲气,明明噙满了泪液,却如同鹰枭般狠厉地盯着她,似要将她碎尸万段。
棉棉沉默地回视着他,看了看自己手背上那三道深可见骨的爪伤,脑海又想起他第一次和第二次碰瓷的精湛演技,心肠顿时又硬了回去。
重提着他往密林深处跑去。
她进得很深,直来到一片小湖边,才住了脚,拉起猫的前臂,穿入一根粗长无叶的树干上,将他挂到了一棵树上。
他还没恢复过来,喉咙里不断出似怒又似喘的呼吸声,泪汪汪的眼睛耷拉着,看起来像就要晕过去,身子在颤栗抖动。
她到湖中清洗了一下伤口,微凉的水冲刷着大绽的皮肉,疼得她是嘶嘶抽气。
当她得知这猫男只喜欢自己主人,棉棉已做好了任务失败的打算,毕竟要将一只绿茶蚊香猫掰直,简直是逆天而行,情况不容她选择,她只能用书中知棉霸气的手段,直接将它掳走,先确保它不再打扰那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