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怎么就这么早去世呢?怎么就忍心留下你一人孤苦伶仃。”
吴栋憋着笑,陈齐习以为常。
秦夙则带着惊吁看着她,清冷如竹的眼神顷刻间变化,嘴角翘起细微弧度。
戏还挺多。
“老头,”戚妩深吸了一口气,蹙紧眉头道,“你的命真是苦,每每想起你,丫头心里就是一阵一阵抽疼。。。。。。”
“别哀嚎了,又不是哭丧。”
莫七蜀瞥向一边坐在轮椅的秦夙,眉眼深邃问:
“就这个半身不遂的人?”
“老头!”戚妩抬高声音,“他没有半身不遂。”
顶多暂时半身不遂。
“丫头,这人长得虽俊,但我们不能忽视他瘸着的腿。”
“我不和你争,人给你,你教他武功就当还我人情了。”
戚妩看向秦夙,继续道:“七日后我过来验收成果。”
“七日?”
莫七蜀难以置信看向戚妩,摊手数七根手指头。
“丫头,七日才刚刚起步呀。”
“那就多待一日。”
戚妩看向桌上的佩剑,垂下眼眸,淡然开口:“你要的佩剑,我送来了。”
莫七蜀是她母亲的恩师,她母亲去世后,莫七蜀便一直在这竹林里隐居。
平日里他最烦人唠叨,他看着戚妩长大,因此和她最亲。
至于佩剑,是戚妩前几年某然劫下的长琢剑。
江湖上流传,长琢剑自盘古开天辟地时命人铸练七七四十九天造就的利剑。
莫七蜀听闻戚妩拿到剑后,一直想要,为此还粘了戚妩个把月。知道无望后,他才退缩。
莫七蜀宝贝似的抚摸长琢剑时,戚妩招手带着吴栋和陈齐离开了。
等莫七蜀心思从剑离开,屋内只剩下他和秦夙。
两人大眼瞪小眼,莫七蜀绕着秦夙走几圈,抿嘴摸胡子思考。
“看起来除了俊眼修眉外,也没什么值当。”
莫七蜀靠近他脸,“你和戚妩丫头什么关系啊?”
“丫头心地牢固如磐石,老夫求她多日连剑鞘都不给瞧一眼,今日竟反常亲自将剑送过来了。”
“她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快快告诉老夫,让老夫也知晓知晓。”
秦夙神色冷漠:“并无。”
莫七蜀挠挠耳朵,不太相信他的话,低头看向他的腿,又挠了挠胡须。
抬眼之间,屋内传来“咔嚓”声音,紧随着竹林里回荡着鸦雀嘎嘎声。
“还不错,一点声音也没有。”
莫七蜀拍拍手,走到桌前拿起馒头继续吃,“可以站起来活动了。”
顿了下,莫七蜀又补充一句:“我可不教个瘸子。”
秦夙咬紧牙关,唇色和脸色均泛白,他额头上还点缀着丝冷汗。
听闻他的话,秦夙手撑起身躯,缓缓站起身来。
等站直,确定自己的脚踏实落地后,他眉眼欣喜万分。
他的腿已经有四年没有紧踩在地上了。
莫七蜀将长琢剑如珍宝抱在怀里,手撕开馒头,塞了一口,见秦夙喜上眉梢,提醒道:
“别高兴的太早,接下来的日子有你受。”
“丫头真是给老夫出了个难题,”莫七蜀轻轻抚摸剑,无比怜惜道:“还好有你在,我的小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