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位爷并没有要睁眼的意思,沈驰景那胆子愈大了起来。
她悄无声息地将身体略往前凑了凑,接着,朝着人翻了一个巨大无比的——
白眼。
装睡中实则眼睛眯了个缝的席引昼:“……”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并没有动作,反而继续装作熟睡的样子,一动不动,只在心中默默冷哼了一声。
我倒要看看你还想干什么。
不料,他在那里足足僵了有一分钟之久,也没等到沈驰景下一个动作。
算了,她大概是……
“大猪蹄子。”
“中央空调。”
“妇女之友。”
???
席引昼刚要睁眼就听到了这句近在咫尺的声音,生生将起身的欲望又憋了回去,不可置信地在心中出了几连问:
这不是什么好话吧?她这是在骂我吗?她怎么敢这么大胆?
沈驰景当然看不出席引昼隐藏的小九九,仍在那边自言自语。
声音低得像在蚊子叫,但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已经足够让心无旁骛的他听得清清楚楚了。
“还‘你了解她’。”
确认席引昼熟睡后,憋了一路的沈驰景终于能旁若无人地牢骚了。
“怎么,就你了解她,我就不了解她吗?我不过是担心她罢了,谁像你们这些没心没肺的。”
“我好朋友什么样我不知道吗?用得着你提醒?”
袖口下,席引昼的拳头硬了。
你再骂一句?
“你不是高冷的很吗?你不是对女子一向敬而远之吗?”
“我看不像。先前帮我那么多,还冲上来就抱人,结果转头就跟别人有说有笑的,半个字也不和我说。嘁……”
“爱说不说。”
“爱和谁说和谁说。”
这话听着怎么……
怎么那么奇怪呢?
被沈驰景这番话说得有些愧疚,席引昼忍了忍脖子上细密的痒人汗珠,松了拳头,开始反思自己。
我是不是对她太冷淡了?
前些日子自己明明下定了决心要对她好一些的,但自打宁府出事后,他日日忙得焦头烂额,二人连面都没见过几面,沈驰景对他的印象大概还停留在受伤那日,他冷着脸喊她出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