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没有问清楚是什么怎么回事?”
甄相脸色一黑,立刻站了起来。
小厮颤巍巍的抖,脸上满满都是惶恐:“相……相爷,前两天您下令让下面的人近两日都安生些,除了每天有一两个丫鬟婆子晨起出门采买,小的们这两天都没外出过。”
“废物,滚!”
甄伍德跨过门槛,目光幽幽的往外走去,那双浑浊的眸子里带着沉思。
这两日他安排了人抓紧时间弄一批货来制香,加快度免不得会闹出一些动静。
于是他下令让甄府尽量闭门不出静下来,自然也就不可能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
这中间是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变数吗?
他走到府邸门口,就见黑压压的御林军果真把府邸围的水泄不通。
领头的那位他认识,是御林军领范成峰。
甄伍德冲着他轻声笑了笑:“范大人,陛下让本相回家教养几天女儿,可没说过不让本相还朝了,御林军为了我这相府,是陛下的意思吗?”
“宰相大人还是担心担心自己这阖府上下的命还能不能保住吧。”
范成峰目光看着甄相,眼神犀利中还有着隐忍的杀气。
三年前,他带着妹妹在上元夜去逛灯会。
后来……妹妹丢了,就是在香缘雅院附近。
这两年来,他一直在寻妹妹的下落,心底到底还是有些希冀在的。
若妹妹的尸骨成了相府富贵的基石,他就是不顾圣命,也要把相府满门给灭了。
“范大人,本相近两日为了静思己过,府上都没什么人出去过,就是栽赃陷害,也得给本相一个名头吧?”
正说着,姜黎和赵弈领着一批人哗啦啦的就往相府这边过来了。
“甄相可知这京城今儿个一早生了一件大事?”
姜黎神色跟个冷面阎罗似的,冷清的不行。
甄相心底突然一个咯噔,面上依旧不露山不露水。
“何事?”
“关你屁事!”
姜黎话锋一冷,眼神落在甄相身上多了一丝内敛的杀意。
下一秒,姜黎右手抬起来轻轻一挥:“搜!”
“是!”
一大批人马迅涌入甄府,甄相一张脸迅难看下来。
“姜大人如此行事,本相改日一定上报陛下,让他替本相评判评判!”
“祝你成功。”
姜黎大摇大摆的进了相府,再没多鸟甄相一眼。
倒是一旁的赵弈还算和善些,他笑眯眯的看着甄相,语气里带着些阴阳怪气:
“甄相居然不知道吗?香缘雅院塌了,下方目前已被挖出数千具孩童尸骨,我们在废墟里找到了香缘雅院的账册,那花花的流水,可是全都进了甄相您的腰包呢~”
“赵大人,只凭一本在香缘雅院找到的账册,就认为是本相做的,是不是有些太武断了?万一是凶手栽赃陷害本相呢?”
甄相身形微微晃了晃,又迅稳住。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感激那在他府上雁过拔毛的毛贼了。
他的相府现在比他这张老脸都干净,姜黎一众人注定无功而返。
这也算是为他赢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等他派人把那毛贼找到,拿回所有他和香缘雅院有联系的证据,就是陛下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是与不是,反正我们会查清的,宰相大人还是乖乖在这里陪下官等一等吧。”
赵弈笑容灿烂出了声。
没多久,姜黎就带着一批人马出来了。
随他出来的一批人,手下还抓着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