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了解的,只是保罗当初怎么能够逼到他这个铁骨铮铮的学者出来替他说话的。
不过这个问题,并不是他现在要探究的问题的重点,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向保罗学习一下,用他想到的招数来请郎三帮手。
“郎先生,我们投资公司,做的是香港的生意。”
杨政并没有知难而退,而是目光炯炯的直直望着郎三。
“杨先生,我想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你们公司做的什么生意,跟我们没有关系,三哥是不会参与到任何的公司的运营中去的。”
郎三的妻子的秀丽的脸色刷的变了一下,旋即语气情不自禁的加重了一些地道。
“你是什么人?”
郎三的脸色变幻了一会,才问道。
“郎先生肯定是不认识我的,尽管我曾经用我另外的一个名字在香港进行过一次投资,郎先生如果看得起的话,或者可以把我看成是你的知己。”
听到郎三的这个问题,杨政的心终于重落了下去,刚才说完那番话的时候,他的内心是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的。
如果自己的猜测完全就是胡说的话,那么,他说的那话,对于郎三来说,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的。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郎三的脸色变了。
他又一次押对了。
“叫什么名字?不妨说来听听。”
“杨羽?”
杨政微笑着看着郎三,知道他已经在内心之中,开始挣扎斗争了,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让他加入他的阵营的理由,或者说,让他相信自己的理由。
“想不到原来是你!”
一听到杨羽这三个字,郎三的脸色立时变了一下,旋即变得凝重了起来。
“郎三先居然听过这个名字?”
杨政自然知道,虽然他上一次在香港的那番动作,来如风,去如电,但是对于一个整天研究这些的学者来说,绝对不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的,甚至可能已经拿他的那个战例,做为学校上课的一个经典案例来讲都不一定。
他开始的说法,也只不过是耍了一个小技巧,一个谈判艺术的小技巧,以图达到更好的效果。
“杨先生何必这么过谦?整个香港,有几个人没听过你的名字呢?”
郎三脸上浮起了一丝苦笑。
“郎老师太过誉了。”
“你这声老师,郎某可当不起,我还想拜你为师呢,你上一次在香港的那一把,做得实在是漂亮极了。”
杨政不露声色的变换的一个称呼,并没有瞒过郎三,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满,只是眼睛若有深意的望了一下杨政,似不经意地道,“以杨先生的才华,在金融市场上,应该是春风得意吧?赚得盆钵满溢了吧,怎么有刚才说什么困境?”
“郎先生实在太过誉了,那次在香港的那一把,实在大有运气的成份,我哪有什么实力,若是我真有先生说的才华,我如今又岂会搞得焦头烂额?”杨政‘苦笑’道,“不瞒先生,最近一段时间,我在香港的投资,简直是一塌糊涂,我感觉香港的股市严重的不平静,似乎总有人在幕后控制,根本不应该会这样,完全的失去了理智一样,唉……。”
一边说,杨政一边观察着郎三的反应。
果然,说到后面的时候,郎三的脸色还是变了,尽管他可能是在努力控制的。
“杨先生,对不起,我们还有点事情。”
望着郎三的脸上的神色的变化,郎三的妻子的秀丽的脸庞一下子变得苍白,哗的一下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拉起郎三的手,向杨政告辞道。
杨政一直都在注意着郎三的脸上神色,却并没有留意他的妻子,见到她如此激动的神情,不禁有些错愕,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激动。
“杨先生,我愿意帮你,或者说,我愿意和你合作一次,但我不会加入你的公司。”
然而,杨政还在错愕中的时候,郎三说话了,出乎意料的,他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被他的妻子拉起来,也没有听从妻子的话,而是决然地说道。
说完,他才缓缓的转过脸,满脸内疚中夹着深深的柔情地道,“小娴,对不起,我这次,不能听你的话。”
“三哥,你真的决定了?”
郎三的妻子秀丽的脸上此刻反而平静下来了,没有了刚才的激动,大大的眼睛盯着郎三。
“是的,这件事情,我如果不去做的话,我怕我会一辈子都不能释怀。”
郎三脸上浮过一丝决然,同时也有一丝深深的内疚。
“这样也好,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就尽力去做吧。”
“小娴,你这是……”
郎三听着妻子的话,不禁吃了一惊。
“你放心,我没什么的,我早就应该知道,我是拦不住你的,却还一直在做傻事,如果你一辈子都不开心的话,那我不是要负疚一生吗?”
郎三的妻子展颜一笑。
“小娴……”
郎三感动地望着妻子。
“郎先生,郎夫人,请恕我的冒昧,我听你们的说话,怎么……”
杨政有些犹疑地望着郎三夫妇,小心地问道。
“其实没什么,都过去了,小娴她一直担心我……呵呵,没什么,都过去了,对了,不知道杨先生的公司在哪里?”
“是不是担心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