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多休息,干劲满满地就去找和6父交好的朋友,想要寻求他们的帮助。
但是事情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留在那伯父家做客的时候,6满满无意间听到了几个下人的谈论,言语中都是对她失贞的惋惜和女人家抛头露面做生意的鄙夷。
如果说,这些下人的谈论,只是一个小小的碰壁的话,那么伯父的婉言拒绝就让6满满大受打击。
“满满,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但是你想想,那天在码头的事情,县城里哪个人不知道?
你现在要开门继续做生意,人们能来买吗?肯来买吗?来了之后,他们的言语和眼神,你又受得了吗?”
伯父的话,如同一把把小锤子,咚咚咚的敲在了6满满的心上,也将她原本重振旗鼓的决心一下一下击得粉碎。
伯父家的独子,曾经对6满满很有好感。但一则6满满已经和别人定了婚约,二来,她被掳到草原之后,他们已经再无可能。
那位公子你,用理所应当的语气对6满满说:“6姑娘,我劝您还是收拾一下呆在家里,抛头露面的事情,本来就不该由女人来做。”
6满满没有理会这两父子,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想要将布行重新开起来,之后她甚至还想领养一个男孩,来继承6家的基业。
但等到布行真的开张,现实又给了她重重一击。
布行的生意非常差,开张了十天都没有一个人进来购买。
6满满惴惴不安,想着可能是刚刚经历过一波洗劫,百姓们手头都不算宽裕。
但一次隔壁商户的谈话,彻底地点醒了她。
“你说这6家姑娘,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我要是像她那样生了这种事,早就呆在家里不见人了。她倒好,整天笑脸迎人的,害不害臊,知不知羞啊?”
“就是说呀,我反正是不会进6家布行买布了,总觉得不干净。”
“你看看她打扮的样子,生了这种事情就应该穿点黑漆漆的低调衣服。要不是她打扮得太光鲜亮丽,那士兵们会找上她吗?6家两口子会死掉吗?”
“就是说呀……”
6满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走回布行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那一段对话。
她不是受害者吗?
为什么她们都要说是她的错,真的是她的错吗?
如果不是她,爹娘真的不会死了吗?
就像是蜗牛躲回了自己的壳,6满满从此一蹶不振,整日躲在屋里不见人。
她挺过了在草原上不见天日的生活,却挺不过回到故土后,人言可畏的暗箭。
后来,6满满听说,6父朋友家的那位公子,娶了一位贤良淑德、堪称女子典范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