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屿从信箱里拿出钥匙,从旁边的一个侧门进了屋子。
木质结构的房间里显得空旷又安静,地板上铺了大半的地毯,似乎刚刚被打扫过。
夏温坐到床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看着沈雪屿熟练地放置行李,而她因为时差已经开始眼神迷离。
沈雪屿收拾好蹲在夏温的脚边,带着凉意的手摸着夏温的耳朵,她轻声问:“飞机上没有睡好吗?”
夏温手脚并用抱住沈雪屿,头放在对方的肩膀上蹭了蹭:“飞机上身体伸不开,难受。”
声音有点迷糊了。
沈雪屿抱着夏温亲了亲,窗外的落日轰轰烈烈,屋内的空气也慢慢变得灼热起来。
强烈的困意让夏温意识涣散,但是迷蒙中,她还是感觉到自己指尖的冰凉转为热烈的触感,每一下都带着丝丝绵绵的酥麻感。
耳边是沈雪屿低沉有力的声音:“我们的蜜月你就要这么睡过去了吗?”
然后夏温的耳垂就被狠狠咬了一下,她疼得咬着唇抽泣了一下。
然后就更加一不可收拾。后来她只记得自己躺在沈雪屿的怀里蜷缩成一团,毫无意识地说着破碎的话。
最后一丝意识抽离之前,夏温还是记住了“蜜月”这两个字,可是出之前,对方只说是一场随意的旅行呀。
——
第二天,夏温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她看了一眼手机,早上5点,由于昨晚睡得早,这个点已经算是睡懒觉了。
这个房间虽然是整栋房子的一个部分,但却又是完全独立的,自带洗手间,有可以直接出去的房门,也有连接客厅的房门。
夏温洗漱好,听到了客厅里传来的说话声,她穿好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去往客厅的走廊边上是通向厨房的门,夏温靠在门边,看到厨房里正在煎鸡蛋的沈雪屿。
浅蓝色条纹衬衫的长袖撸到手肘,露出纤细修长的手臂,长盘在脑后,戴了黑框眼镜。
依然有些迷瞪瞪的夏温遵循身体的意识拖着不合脚的拖鞋哒哒哒小跑过去,从后面抱住沈雪屿细窄的腰身。
脸埋在她的背上蹭了好几下。
声音有点哑还有点委屈地抱怨:“昨天你太用力了,今天有点疼。”
沈雪屿转过身看着她:“再帮你揉揉?”
夏温瞪她:“流氓。”说完张嘴就要去咬她。
还没有咬下嘴,就听到身后一个装满东西的塑料袋落地的声音。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夏温急忙忙回头,就看到一个金碧眼的外国人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指缝有点大。
夏温觉得自己深深地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