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屿低头,手心里躺着一个白色的奶糖。
她不解地看夏温:“什么?”
夏温支支吾吾:“谢礼。”
沈雪屿站直身体,捏起奶糖的一角,对着吊灯的光看了一下,评价道:“礼,倒是挺贵重的。”
夏温安全顺利躺到床的时候,沈雪屿才走的。
——
第二天起床时的夏温就没有昨天晚上那么顺心了。
不用去上班减轻了她许多压力,但是对于只有一条腿可以使用的她,在整个屋子里顺利活动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
她像丹顶鹤一样蹦到洗手间刷牙洗脸,手拿着牙刷,另一只手需要牢牢扶住洗手台,但是第一天,她没有经验,几分钟后,她就忘记了,扶着的手试图去开水龙头的时候,她差点摔到在洗手间的瓷砖上。
辛亏空间小,她直接靠在了旁边的磨砂玻璃上。
看着白晃晃的瓷砖,她有点后怕,如果脑袋砸上面,估计后半辈子就交代了。
厨房里,她也手忙脚乱。热的牛奶好了,她从微波炉拿出来的时候被烫了一下手,身体不自觉地寻找安定感,然后那条受伤的腿就落了地,还用了点力气。
接着,一瞬间痛感传遍整个身体。
她疼得整个人都快没了。
夏温是在一片病慌马乱中听到敲门声的,她以为是快递或者是抄水表的。
她艰难地蹦了过去,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了拎着两个大购物袋站在门口的沈雪屿。
没有人的时候所有的烦躁与气恼都只能一个人咽下去,遇到另外一个人,好像所有叠加的小挫折都变成了很大的委屈。
夏温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一张脸立马就皱了起来。
沈雪屿走进去,一只手将购物袋放到了地上,然后摸了摸夏温的脑袋。
半笑着看她:“不都是大人了吗?怎么,还会哭鼻子?”
夏温立马就清醒了,将涌上鼻头的酸意给压了下去,别扭地转过脸:“没有。”
沈雪屿笑得更明显了。
房间了有了沈雪屿之后,夏温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沙上坐着,如果她有兴的话可以打开电视机随意换台。
所有电视台都换了一遍后,夏温将遥控器丢到了一边。
老实说,有点无聊。
她伸长脑袋去看沈雪屿在做什么,穿着烟灰色高腰牛仔裤和白色毛衣的沈雪屿站在冰箱边往里面装东西,一边装一边看食材的保质期。
夏温问她:“实验室都忙得差不多了?”
沈雪屿头也没回:“在收尾了,他们几个今明两天做完,应该就可以开始写文章了。”
“今天不是周末?”不是法定休息日吗?
沈雪屿:“周末更适合做实验,人少安静。”
夏温被她的理所应当给惊讶到,继续问:“你不用去做吗?”
“不用。他们是第一作者,我是通讯作者,老师本就不必要在那边陪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