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等人没在御书房里堵着姜堰,次日的朝堂上,几乎是咄咄逼人,非得要让她今日就将太子之事定下来。
端坐在帘子后面的姜堰,看着太傅等人的一众嘴脸,恨不得掀帘下去,朝着他们的脸上狠狠地来上一拳,这群老东西,着实可恶。
南宫懿察觉到她的怒气,往外迈出一步,冷冷的看着唾沫星子横飞的太傅,沉声问道
“太傅大人,您这是在逼皇后娘娘,非得立大皇子为太子吗?”
“恭亲王,您把这么大的罪名按在本官身上,到底是何居心?”
太傅险些被口水呛着,瞪着眼睛反驳他。
逼这个字,可太严重了。
他一个臣子,岂能逼迫听政的皇后娘娘,这可是大罪。
“哦?没有逼吗?可为何本王只看见太傅大人盛气凌人的在向皇后娘娘灌输立储应立长的大道理?”
南宫懿再次将他问的哑口无言。
程国公看不过眼,站出来替太傅说话。
“王爷,自古以来都是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老匹夫,前几年被自己整治一番,转头就抱了太傅的大腿,此等唯利是图,趋炎附势的模样当真令九泉之下的老国公心寒。
“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这话的前提是嫡跟长要足够优秀,大皇子自小身体就羸弱,且性子怯懦,你们觉得他是储君的最佳人选吗?”
南宫懿平淡但威压极强的目光一一扫向太傅,跟他的那些拥护。
“恭亲王所言极是,大皇子确实不太适合储君之位。”
姜堰也出声附和他的话。
“什么叫不合适,大皇子小时身子确实不太好,但如今早已经修养好了,治愈性格,也不过是谨慎细微,哪能说成是怯懦,皇后娘娘,您如此这般,难道不是为了想要把二皇子推到那个位子上,他一个婢子生的,有什么资格!”
为了让自己皇外孙当上太子,太傅已经已经失去理智口不择言了。
此话音一落,整个朝堂上针落可闻。
垂帘后面的姜堰按捺住隐隐的惊喜,故作怒容,沉声呵斥。
“太傅,你这是在羞辱皇上还有薨逝的太后吗?”
羞辱皇上还有红是的太后?
他什么时候……坏了!
太傅后知后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多大逆不道的话,他慌忙跪下,额头触地。
“老臣糊涂,请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娘娘,太傅是无心之失,还请您宽宏大量。”
其他人也赶紧跪下求情。
恕罪?宽宏大量?
呵呵……怎么可能!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姜堰可不想放过。
“太傅妄言冒犯,此乃大罪,但念你乃是一时嘴快,本宫就罚你半年俸禄,禁足三月。”
罚俸禄是小事,可禁足这又是怎么回事?头一次听说臣子也会被禁足。
禁就禁吧,只要今儿个储君之事定下来就行,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昨儿个冒寒在御书房里待了那么久,好几个人都得了风寒。
“老臣认罚,谢皇后娘娘恩典。”
太傅磕头谢恩。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