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夕瑶一怔:“谢寅?”
“是的。”服务生说,“他说您今天刚来上海,车还没配好,女孩子一个人回家走夜路不好。”
“谢谢。”
她接过车钥匙,心里想着某人应该是为了让她去风扬酒店行动方便才特意这么做的。
而把车给了她,他自己就得徒步去酒店了。
怎么说呢?
这人私下面对她时虽然骚到不行,但是各方面却不动声色地相当体贴绅士。
将他的车直接停在风扬酒店容易落下把柄,她思虑过后,便谨慎地将车开到风扬酒店附近一条无人的小弄堂里停下。
进了酒店,她按照门房钥匙的号码上楼,最后停在一扇房间门前。
用钥匙打开门,她现屋里已经亮着灯了。
闪身进了屋,她反手将门关上,抬眼朝屋内望去。
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安静地坐在靠窗的沙边上。
可能是因为觉得有点儿热,谢寅此时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里面的白衬衣和黑色西装马甲,两条长腿轻轻交叠着,整个人看上去既迷人、又带着股白日里穿军装时没有的慵懒和随性。
雅痞。
袁夕瑶的脑子里忽然闪现过了这两个字。
这个男人好像是她这辈子见过,将优雅、性感和恰到好处的痞气结合得最好的男人。
谢寅早就听到了动静,他放下手里的书,抬眼朝她望过来。
四目相对,刚刚在百乐门僻静角落的暧昧再次在空气中陡然丛生。
不知道为什么。
一天下来,她越来越觉得,她对这个男人,好像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似曾相识感。
但她确实想不起来自己曾在哪里见到过他,这对记忆力群的她来说,实属非常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最开始屋里一直没有人说话,安静的一分钟过去,谢寅从沙上起了身。
他围绕着沙的区域,将屋内所有有窗户的地方,都一一核实检查,并将窗帘拉得死死的。
“你是怎么进来这屋的?”
她刚才忽然想到,酒店的每间客房入住都需要在前台做登记,他肯定不会让人知道他们俩都在这间房内。
谢寅听到她的问话,拉窗帘的手顿了顿,隔着窗帘轻轻地敲了敲窗玻璃。
意思是——他是翻窗进来的。
可这里他妈是五楼!他是鸟吧!?
袁夕瑶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心想难怪局里的其他人说,他的身手在整个军统体系内都赫赫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