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了下眉:“这见面礼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梅记裁缝铺的衣服是有名的贵,虽说她知道他的收入一定不低。但他们俩非亲非故,她怎么能一上来就莫名其妙收他两条旗袍?
谢寅神色平静地动了车。
在车子引擎的轰鸣声中,他侧过脸看向她,目光里闪动着浅浅的光泽:“我看了,就算我的。”
袁夕瑶一开始听到这话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车已经开出去一段,她才恍然大悟这人是什么意思。
她这时侧过脸看向窗外,咬下了唇:“……裁缝铺里那么多人都看到了,照你这么说,岂不是人人都要给我买衣服了?”
前方路口遇到车辆通行,他刹了车,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我看的方式和他们不太一样。”
他说这句话的嗓音有些格外地低沉。
对着这个表里严重不一的男人,袁夕瑶自觉这话不能接。
她沉默两秒,忽然转过脸,笑眯眯地对他说:“那哪天等谢副局长有空,我陪你去买西装。到时候我看了,也算我的。”
没等他说话,她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会用不一样的方式看。”
谢寅不置可否,似乎还很是满意:“好。”
袁夕瑶:“……?”
您就不能假装矜持地推脱一下吗!?
真是人不要脸则无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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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整,保密局的人都准时到达了百乐门。
谢寅和她因为是直接从梅记裁缝铺过去的,到的最早。起先人还没来时,他还一边小酌着酒,一边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可等人都66续续地到了,他便直接拿着酒杯去了别的桌,连个眼神都没再同她交汇过。
她可算是看明白了。
谢某人这是真正的人后做条狗,人前装不熟。
袁夕瑶一边喝着酒和其他同事尬聊,视线一边有意无意地往谢寅那儿飘。
局里的人可能看到他都有点儿害怕,没人敢上去跟他说话。倒是百乐门的歌女在他桌旁络绎不绝地出现,然后又被他那张常年零下四十度的俊脸硬生生给冻走。
某人坐怀不乱的态度,几乎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一尊大佛。
“咱们谢副局长还是一如既往地人气高涨啊!”庞忻喝了酒,圆脸红通通的,“每次这种场面,他桌旁都围绕着最多的女孩子。”
“就是!”任申说,“只要谢副局长一来,就没姑娘看得到我们。”
“你们怎么不说这种局他几乎不来的?”6臣说,“也就今天咱们袁督察长面子大,他竟然肯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