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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施珈堪堪醒转过来。
连日的忙碌工作,再加上昨天刚回来后的一场“恶战”,几乎将她整个人都透支了,她现在连动一动手指头都浑身疼。
程逸闻这狗男人。
他应该改名叫程泰迪。
她缩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在心里骂了他一会儿,刚想要翻身起床,就感觉一条充满着占有欲的手臂从身后环了过来。
施珈转过头,看到程逸闻正躺在她的身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早。”她嗓子沙哑地开了口。
“早。”他说完后,顿了一下,“施珈,你答应过我的。”
她一时脑子都没转过弯来:“什么?”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耐:“你答应过我不走的。”
她一怔,而后才想起来昨晚亲密时他说的话。
“弟弟。”她这时勾了勾嘴角,“我是答应了你【今天】不走,但昨晚你说的【今天】,是指【昨天】,不是今天呀。”
程逸闻眯了眯眼。
“姐姐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她这时从床上翻身坐起来,光滑白皙的肌肤也瞬时从被子里显露出来,“昨天既然答应了你,昨晚就在你这过夜了,是不是?”
他的目光在她漂亮的肩头和锁骨这流连着点了点,不由自主地黯了几分。
“乖啊。”她见他的手臂依旧紧紧地环在她的腰间,让她动弹不得,只能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他挺拔的鼻子,“我真的得走了,今天还有一堆活得干呢。”
“先再来一次。”他说着,手已经顺势钻进了被子。
“你要我命呢。”她的脸一红,立刻抓住了他作怪的手,“我还想多活两年。”
他说:“那你今晚再过来。”
施珈偏头想了想:“今晚可能不行。”
他分毫不让:“为什么不行?”
她低垂着眸看着他:“宝贝儿,你知道为什么的。”
他的语气却愈加斩钉截铁:“施珈,今晚我在家里等你。”
她原本想说句什么,可一对上他犀利中又透露着几分恳求的眼神,她的心一软,到了嘴边的话又只能退了回去。
过了半晌,她扶着额头挫败地应了一声:“好。”
如果此刻有人看到程逸闻的神色,一定会相当惊讶——他一向神情不外露的脸庞上,竟然挂着一抹明晃晃的欣喜。
谈妥了条件,他总算是同意挪开了手,让她下床去穿衣服洗漱。
当看到她在下床时那不甚明显的歪歪扭扭的走路步伐,他还忍不住低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