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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到底你与这青玉坛少宗主有何恩怨情仇未消,交由寻霄便是,怎会劳动你涉险?”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说多了都是泪。”
道长特别感兴道:“类似于《狂野邪君的霸爱》那样因爱生恨的纠结感情么,就我个人而言,强扭的瓜不甜,你可以考虑一下找个京都最负盛名的冰人,等上三五十年也许此烦恼就解了。”
“谢清流!你他喵的信不信我撸完厉初篁出去就以你为蓝本写个叶二叔野蛮小孽宠?!”
“贫道现下道号清和。”
“小孽宠别闹。”
“……”
比之草木灵秀的下层,青玉坛上层称得上是奇景。
处处萤火蹁跹,漫天星辉一路延伸至云海尽头,这番景致,便是看上数年也未必会失色……
他在的地方,总是如他给人的外在印象一般,让人不得不流连于初见时的假象……只罪在假象太过惊艳。
清和是风流的人,纵使身处敌营也不妨他闲庭信步看花赏景,看那架势,似乎还是真心想带上三两壶佳酿,呼朋唤友就着此景读书泼墨一番。
便在此时,骤闻太古丝桐遥遥荡来,对方信手一抚,琴声起落间,绵延了岁月流长。
叶二少闭上眼听了半晌,突然问清和道:“你相信琴为心声吗。”
“……大气雄浑,如烟海浩渺,龙隐其中……好琴声。”清和不由得慨叹:“恕贫道难以置信此种琴音当真为邪修之所能奏出……倘若真是琴如其人,你我此刻便可休兵止戈了。”
“是啊,我从前也一直这么相信着,这琴声我从那时起便听着,便觉得这抚琴的人是举世难再的良师益友,甚至……”
甚至,孺慕之人。
笑笑,按紧了剑柄,沉重手感提醒自己是来寻仇。
大踏步走过玉阶,廊腰缦回间,似是受到某种指引,步调慢慢轻快,心中战意莫名越燃。
直到视野里映出一泓青玉白衣,皎月落下,越见其一身清骨,风雅如画。
察觉身后来人,神思顿了顿,似有意外,但琴声未绝,听不出语气起伏道:
“本以为故人相会,未曾想却是生面孔。”
藏剑家二少爷却是报以一笑,沉重剑锋一顿地,锋刃映出一身剑骨铮铮。
“酣战过后,或许你便记起了。”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轻剑游龙,翩然千里。
琴音停了。
回眸一刹,却见一身明黄,虽是陌生面貌,但熟悉的清澈眼神让抚琴者沉沦凶煞的神魂有些刺痛。
“我们再相见时,无需多言,兵刃相向!”
是你啊。
我之一生,最恨背叛,但如今你对我兵刃相向,意料之中……